薑燼看著對岸船來船往,萬帆齊航,讚道:“太壯觀了!”
隨後薑燼與姓鄒的一起登上前往‘謝天城’的客船,靠岸之時,隻見碼頭貨運處一群苦力在那裏沸沸揚揚,似在爭吵著什麼。
薑燼上前一打聽,便知道這處碼頭克扣了工錢,苦力們正在抗議。
這裏的管事就要壓不住群情怒火的時候,一個紮著短辮,麵色陰冷的青年人帶著一幫人走了過來。
短辮男二話不說,拿著鐵棍就往一個苦力的頭上掄去,那個苦力當即倒在地上,血流如注,一見到這種情況,這群苦力皆抄起家夥一擁而上,圍攻這個短辮男,兩幫人頓時混戰在一塊,場麵異常混亂。
這短辮男出手十分狠辣,每一棍下去就有一人重傷倒地,僅片刻,這百十名苦力已有一半躺在地上,其餘的此時也不敢反抗。
短辮男喝道:“這碼頭是我們海鯊幫的,該給多少工錢也是我們說了算,誰再敢鬧事我就打死他”
話一說完,短辮男就帶著人離開了,圍觀人群此時也是一哄而散,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來維持法紀。
鄒先生拍著薑燼的肩膀說道:“沒什麼好看的,走吧!”
薑燼跟了上去,問道:“我看這裏挺繁華的,怎麼一群人在這裏打架鬥毆都沒有人管?”
鄒先生道:“不是沒人管,而是管不了,就因為這裏太過繁榮,才會衍生出許多事端,誰都想霸占‘謝天城’這塊肥肉,但卻從沒有任何一個幫會能做到,不是因為實力不夠,而是某些幫會的後台太過強硬,連官府都惹不起,隻要不出人命,那班龜孫是不會出麵的!”
薑燼見他語氣中隱隱約約地帶著一絲氣憤,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但薑燼沒有多問,即便問了,姓鄒的也未必會告訴他。
這謝天城繁華似錦,走在任何一條街上都是人山人海,兩邊各色商鋪林立,大多數都是在賣同一類的商品。
薑燼好奇地說:“這些商鋪怎麼賣的東西都差不多,這生意能好嗎?”
鄒先生笑道:“‘謝天城’裏的生意就是這樣,為了方便管理,每一類貨物都有其販賣區,比方說這條街是賣茶葉的,你就不能在這裏賣藥材,單單這茶葉就有上千種,並不是幾間商鋪就能賣得齊的,再者這裏主做批發,你別看這裏生意難做,隻要運氣好做上一筆,賺的錢就比得上在別的地方做一個月。”
隨後姓鄒的帶著薑燼來到一間茶葉商行,一管事的見姓鄒的氣質不凡,便上前迎接道:“不知這位大爺光臨此地有何事,是要開店還是販物?”
姓鄒的清了清嗓子,洪聲道:“大爺我是來搶地盤的?”
薑燼見姓鄒的裝成這副德行,忍不住想笑,俗話說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而姓鄒的卻是拿著大刀也不像屠夫。
那管事的仔細地打量了姓鄒的一眼,隨後硬聲道:“我當你什麼都沒說,現在趕緊離開這裏,否則……”管事的冷笑了兩聲以示威脅。
姓鄒的一見被人小瞧,老臉有些掛不住,當即隔空一掌把商行的門拍得稀爛,那管事的這才意識到遇上了狠角色,當即派人去傳令。
姓鄒的和薑燼就這麼坐著喝茶,等到十幾個凶惡的大漢站在門口的時候,姓鄒的手一揮,磅礴的靈氣當即如巨浪般將他們衝飛十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