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劍15(1 / 3)

杜俊傑正和季雨童論詩賞畫,卻見袁文諾神色慌張地向他們跑來。杜俊傑放下手中筆硯,上前道:“袁大哥,何事如此慌張?”袁文諾道:“小誼不見了,房內隻留下了這張字條!”說著將字條遞給了杜俊傑。

杜俊傑展開一看,見上書:“若想救人,拿三百兩銀子至城西破廟。”袁文諾並不希望俊傑趕去救人,因為他想向陶誼證明杜俊傑心中並無她,便道:“俊傑,你留在家中……,”話還未說完,杜俊傑早已奔出了院子,袁文諾一愣,難道是自己錯了?!隨即他和季雨童也跟了出去。

而此時的杜俊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陶誼,他目睹了蕭坤和悠雲幾欲生離死別的痛苦,而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聲在他和陶誼身上。袁文諾追上杜俊傑,攔住他道:“俊傑,事情沒有那麼嚴重,隻是一群綁匪而已,,我想小誼一個人足以應付!”他依然沒有放棄勸阻杜俊傑的念頭。

杜俊傑急切道:“如果她能應付,就不會被擄走了,她總是這樣讓人擔心!”這最後一句話實是將杜俊傑的心裏話說了出來,他的心中果然有她!袁文諾沒有再阻攔,隨著杜俊傑一同來到破廟。

眼前隻有一間隨時都會倒塌的房子,周圍長滿了雜草,寂靜一片。杜俊傑衝了進去,環視四周,到處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他的視線掃過那座又髒又舊的佛像時定格了,有一女子躺在地上,不是陶誼是誰?!

他搶步上前,抱起她,都沒有去查看她的脈搏呼吸,隻認定自己晚來了一步,他嘶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舍得就這麼離開?!”陶誼隻覺得臉上有東西滑落,溫熱的,是……淚水,師兄他哭了!她睜開了雙眼,對上了杜俊傑那滿懷悲傷的眸子,她笑了,她沒有白白付出,師兄是在乎她的。

杜俊傑見陶誼醒了過來,詫異道:“你沒事?!”隨即關切地問道:“你有沒有受傷?”陶誼一躍而起,笑道:“我什麼事都沒有!”杜俊傑依然不放心,道:“那你方才怎麼會昏倒在地?”陶誼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道:“我困了,然後就地睡了一覺啊!”“那綁匪呢?!”杜俊傑已經有點迷糊了。

陶誼坦然道:“是我自己綁架了自己!為的就是知道你是否真的在乎我,現在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杜俊傑恍然大悟。難怪字條上的字跡是那麼的熟悉,不正是陶誼的嗎?!隻怪自己都不暇去想這些疑點,就跑來救她,他怒道:“這很好玩嗎?!”陶誼見杜俊傑竟然生氣了,忙賠笑道:“師兄,我隻是開個玩笑,你不要生我的氣了。”杜俊傑又怎麼可能不生氣,害他擔心了半天,結果卻隻是一個玩笑,他沒有再說什麼,離開了破廟。

在門口的季雨童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亦是了然,陶誼在杜俊傑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而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受到威脅!可憐那陶誼此計依然沒能讓杜俊傑正視心底的這份情感,卻將自己帶入了深深的危機!

桓府內一片寂然,桓諍友一人獨坐在涼亭喝著悶酒。眼前浮現的盡是杜俊傑和季雨童親熱的模樣,他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隻得又猛灌了自己幾杯酒,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此話一點不假。

一隻溫暖而又柔軟異常的手覆住了他那握著酒壺已經冰冷的手。一股暖流湧向他的心底,他抬眼一望,站在麵前的正是安冰闌。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冷冷道:“走!”

安冰闌並沒有因此而畏懼,相反地,她的雙臂勾住了桓諍友的脖子,柔聲道:“外麵風大,不要一個人在這裏喝酒了,跟我回房吧!”桓諍友望著眼前這個突然轉性的安冰闌呆了半晌。嘴角微微上揚,道:“你這算是在勾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