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鼻孔對著天吹氣,“我是可憐人啊,爹不疼娘不愛的,誰搭理我啊。”
李才子皺眉,“洛菊生不是你朋友麼,昨天我去學生會他還問你來著。”
我不覺感到有點得意,自己也不知道這種心態從何而來,笑著說:“菊生麼,那是我大老婆,不算朋友。你是我小老婆,你們多親近親近……”
“謝芙林!”我話還沒有說完,李才子就怒了,一張小白臉氣得通紅,“說話注意點,也不怕別人聽見。”
我說的話有沒人聽見我不知道,反正李才子這一嗓子招來不少關注目光。大概一向見才子優雅從容慣了,掃過來的目光都是震驚與夢想破滅的味道。
我純粹死豬不怕開水燙,皮笑肉不笑地說:“原來你隻擔心被人聽見。別急啊,掏心窩子的話都給你留著呢,咱回去慢慢聊。”
眼見李才子都要翻白眼了,我依然好整以暇坐在位子上看戲。肚子好像也沒那麼餓,純粹笑飽了。
“芙林,要不要吃餃子。”驀然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熟悉的聲音,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桌子上便出現了一盒包裝精美的外賣餃子。正是我以前常跟菊生誇的那家飯店的包裝。
我頭都沒抬,就打開包裝消滅餃子,嘴裏還說:“謝啦大老婆,你跟我小老婆多親近親近,他害羞。”吃著一隻手還朝李才子方向指去。
李才子頓時惡從膽邊生,抓住我手惡狠狠扣下來,吼道:“謝芙林你有完沒完,你就不管別人怎麼說。”
我隻有一隻手可以捂耳朵,另一隻手被抓得生疼,也顧不上吃餃子,委屈道:“明明都是你在吼,我壓根什麼也沒說啊。”
李才子這時才注意到食堂裏的眾目睽睽,頓時恨不得挖地縫埋起來。菊生很溫和地過來拍拍他的肩,將我被他攥青了的手從他的祿山之爪下解救出來。
“芙林喜歡開玩笑,你不用太認真了。”菊生溫和笑笑,但我分明從他眼鏡底下讀到一絲寒氣。上大學後菊生開始戴眼鏡偽裝斯文,明明也沒近視嘛。
我正忙著消滅餃子,聽見李才子牙縫裏憋出來的聲音,“怎麼可能不認真,誰叫他說那種話。”
“男人之間開開這種玩笑也無傷大雅,李才子又不是舊社會的千金小姐,名譽比生命還重要。”
我正暗歎菊生這話說得有夠損,又見李才子嘴角抽搐,估計要背過氣去,連忙把口裏的餃子吞下,上前扶住他說,“亦麟啊,別氣了,我以後保證不亂說話了,至少不在外麵亂說。”末一句貼在李才子耳邊,剛好準確看到才子耳朵根都紅了。
不知道李才子是從哪個封建社會穿越來的,居然單純或單蠢到這個程度。
我正心裏美著,突然憑空伸來一隻罪惡的黑手,將我一把從李美人身邊擄走。待我被拖離李才子安全距離終於站穩時,就看到菊生從座位上驚訝站起,“易南,你使那麼大勁幹嘛,小心把芙林轉暈了。”
我確實暈了,在聽到菊生說出這麼暈的一句話後。
將我提離李才子的手放了下來,我嚴重懷疑衣服已經被撕裂了,不禁嚷嚷道:“你給我賠,我就這麼一件衣服,其他的都還沒洗呢。”
菊生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怒道:“老婆你不給我洗衣服,還好意思笑。”
身邊的易南無奈說道:“不願意洗不會去買麼,難道你家克扣你衣服錢。”
我還沒來得及搭腔,李才子忽然臉色發白,坐下來說:“你的衣服,我上次順手幫你洗了。”頓時六道火辣辣的目光唰唰朝他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