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故弄玄虛了。當我準時站在破亭子外麵受著陣陣陰風時,心頭一邊發怵,一邊想。
到底什麼時候來啊,雖然我號稱謝大膽,站久了還是腿發軟,不知道是不是日本恐怖片看多了,總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
我不時朝背後望望,感覺自己就像患了強迫症的精神病人,不過誰要知道我已經站在這長達半個小時,都不會認為我正常。
白蓮的電話打不通,想走吧更怕她來了往這裏站半個小時。我一個大男人無所謂,她一個大美女要是被壞人瞄上就糟了。真不知道這個像鬧鬼一樣的地方有什麼好。
正當我又一次朝後麵望去時,背後響起的一個聲音嚇得我幾乎跳起來。
“嘿,哥們,有火麼?”
驚悚程度不亞於鬼冒出來,我擦一把冷汗,卻也謹慎地掃視著麵前的兩個人。
身高與我相仿的兩個青年,一個頭發染得黃不拉幾幾乎令我懷疑是先天營養不良,一個還算原生態。長相勉強打70分,主要臉色看上去太過病態。穿著時下街上人手一套的所謂非主流流行服飾,臉上就好像寫著流氓兩個字,而表情寫著我就是來勒索你的。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我可不傻,誰那麼抽風吹著冷風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隻為跟人借個火。雖然麵前的人確實吊著一支沒點火的劣質煙。
吹了半小時冷風加上先前的恐懼,我全身幾乎僵了。不太想活動手腳,出於明哲保身,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我摸出懷裏的中華,為麵前兩位“大爺”點上遞過去。
“來,抽兄弟的。有什麼事跟兄弟說一聲。”
那兩人對視一眼,大概還沒見過我這樣與強盜自來熟的人。
其中一個人試探著說:“哥們,看你抽的煙這麼好,實話說,這幾天咱兄弟手頭有點緊……”
“是,是。”我打斷他們的話,把身上的鈔票都摸出來交出去,就給自己剩了等下打的的零錢。“隨便拿去花,兄弟出來身上就帶了這麼多錢。若是不夠,下次遇上了再管我要。”我實在想快點打發他們走,未免等下白蓮過來,他們起歹心。反正後麵要對付這種小混混,有的是辦法。
那兩人看來沒什麼經驗,又交頭接耳了一會,用奇怪的目光將我上下左右掃視了一遍又一遍。我不禁有點火了,心想你們再不走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