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監唯唯諾諾的對著榻內低頭。
荀彼岸滿眼的不屑。
哼!
嘴長在她身上,她想說就說,想不說就不說,輪得著他來準不準嗎?真是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既然他說準她隨意說話,那她還就不說了。
用沉默來告訴你,本小姐也是有脾氣的。
寢殿內突然變得極為寂靜。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也就是半個時辰。
荀彼岸閉著眼睛,歪著頭,嘴巴稍稍張開,看似是睡著了,實則,好像真的睡著了。太監怒瞪著她,幾次嘴巴抽動的想要開口,但礙於皇上,他隻能忍著,真真應承了那句皇上不急急死太監。而另一側的衛將軍本就是習武之人,性子又穩,所以自始至終除了眨眼之外,根本就沒動過一下。倒是龍榻上的皇上非常悠閑,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完全不在意她說不說話,可是正在興頭上,手機突然沒電了。
看著漆黑的屏幕,他怎麼按都沒反應,這才無趣的放下,微微側目,透過半挽著的紗幔,看著已經熟睡的某人。
如此大膽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有意思……
“咳!”
皇上故意輕咳。
荀彼岸的身體突然一個激靈,但是她並未睜眼,將頭歪向另一側,吧嗒吧嗒嘴,繼續熟睡。
“咳!”
皇上再次輕咳。
荀彼岸這次連激靈都沒有,反而發出了甜甜的鼾聲。
“曹翔。”
太監聽到皇上叫自己,馬上幾步走到荀彼岸的身前,伸手推了她一下,尖聲道:“醒醒,皇上有話問你。”
荀彼岸十萬個不情願的張開眼,對著太監的臉打了一個好——大的哈欠,然後睡眼惺忪的又吧嗒吧嗒嘴,道:“古語有雲,擾人清夢者,死也。你……去死。”
曹翔瞬間被氣的麵色漲紅。
“你……你……”
荀彼岸笑道:“你看你,又犯病了。”
“你……你……”
“哎呀,怎麼不是‘我’了?病情惡化了?”
“你……”
“曹翔,退下。”
眼看著這位太監大人的臉被憋成了紫褐色,荀彼岸內心無比愉快,故意對他吐著舌頭做著鬼臉,不過這次他的抗壓能力有所增長,居然沒有撅過去,真是可惜啊,可惜……
曹翔退回龍榻右側,氣的麵部不停顫抖。
皇上又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嘁……
本小姐跟太監說話都不跟你說話,玩的就是差別對待,各應死你。
寢殿內又變得極為寂靜。
紗幔後的人盯著荀彼岸。這時間一長,氣氛就會變得非常凝重。
曹翔一臉得意的正等著皇上發怒。
荀彼岸卻是完全不在乎,又打起了哈欠,準備續覺。
可是就在她準備閉上雙眼的時候,站在左側的衛將軍突然轉身,對著龍榻抱拳道:“回皇上,此女子姓荀,名為彼岸。”
荀彼岸不樂意了。
“喂!你怎麼隨便把我的名字告訴別人?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隻能叫我小荀,小彼,小岸,不能叫我全名。你知不知道在我家鄉,隻有我老公,不對,隻有我相公才可以叫我全名。”
衛將軍震驚的轉頭看她。
嘿嘿,調戲人真好玩。
荀彼岸一臉的大驚失色,演的那叫一個逼真。
“哦?”某位皇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們家鄉居然有這麼奇怪的習俗?那如果是曹翔叫了你的名字,你也要嫁?”
“啊,我忘了補充,隻限純男人。”
曹翔的臉又變了色。
“那如果是朕叫了呢?”
“額,這……”
“荀、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