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別碰我……”
“臭小子,敢親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什麼?你還想幹什麼?你……你……你——”
荀彼岸大叫著睜開雙目,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古色古香的拔步床床頂的雕花。
話說……
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記得昨晚那個美男子以超高難度的姿勢將她死死擒住,然後還優雅的俯身,得意的低頭,不停靠近她的唇,想要親她,可是最後,就在他的唇離自己的唇隻有一毫米的那個瞬間,就在她閉上雙目跟自己的初吻saygoodbay的時候,她的意識突然就斷片了,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那之後發生了什麼?
她是被親了,還是沒被親?
她是怎麼被送到這裏的?
這裏是哪?
“姑娘,你醒啦?”
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荀彼岸猛然坐起身,側頭看著站在床邊,穿著綠色齊胸襦裙的一……群宮女。
剛剛說話的似乎是站在最靠床邊的這位。
與其他宮女稍稍有些不同,她的發髻上多了一朵簪花,衣服也比其他人重了一個色度,不過她看上去倒是比其他宮女年輕許多,也就十五六的樣子,但是能夠‘與眾不同’,就說明她是個頭頭。
“額……你是……”
她恭敬的微微彎腰低頭,繼續用甜美的聲音道:“奴婢竹鈴,是雪鳴宮的一等宮女。”
竹鈴?
名字挺清雅俏皮的。
雪鳴宮?
是這個房子的名字吧。
一等?
怪不得跟別人不同。
“竹鈴,我怎麼會在這?”她疑惑的問。
“姑娘不記得了嗎?”竹鈴反問。
我要是記得還會多此一舉的問你嗎?荀彼岸當然沒這麼說,第一次見麵,得給人留個好印象,所以笑著搖了搖頭。
竹鈴掩嘴輕笑。
荀彼岸完全看不懂她在笑什麼?
“姑娘,奴婢還是先伺候你梳洗吧,等梳洗後你可能就想起來啦。”
梳洗?
伺候?
荀彼岸馬上拒絕:“我有手有腳,生活可以自理,不需要人伺候,你還是先告訴我吧。”
“那可不行,奴婢們都是被派來伺候你的,你還是先梳洗吧。”竹鈴說著,就拿起手巾,放在銅盆裏陰濕。
荀彼岸快速的搖擺著雙手:“不不不,真的不用了,我不習慣被人伺候,而且我洗臉習慣用泡沫洗麵奶,刷牙一定要用牙刷和牙膏,在潔麵後還必須敷上十五分鍾的補水麵膜,然後爽膚水,肌底液,精華液,乳液,眼霜,麵霜,隔離霜,一樣都不可以少,當然,這隻是基礎保養而已,接下來我還要塗粉底,打高光,擦遮瑕,雖然現在流行用BB霜,一次搞定所有步驟,但為了我嬌嫩的肌膚可以得到細致的保養,我還是秉持著按部就班的信念。而在遮瑕之後,就進入了眼妝的部分,這可是個細活,一筆畫不好就會讓眼睛失去神采,所以你一定要有耐心,還要有專注力,最重要的是手不可以抖,絕對不可以抖,一抖線就會分叉,一分叉就得重畫,重畫就得卸妝,還要重新來,就算不重頭開始,也要塗點眼霜,然後再打底,再高光,再遮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