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肯定美飛了。
激動的伸手,撥開薄紗。
皇上的臉慢慢呈現在她的眼前。
突然!
她的手一抖,雙目一愣。
一秒,兩秒,三秒……
她將薄紗放下,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睛,然後再次將薄紗撥開。
怎麼會這樣?
“皇上,你的臉怎麼還是黑的?”跟第一次見到他躺在地上的時候一樣,卻黑卻黑的,除了白眼球,什麼都看不見。
皇上微微張開唇,露著兩排白牙道:“禦醫說朕身上的毒雖然已解,但餘毒未清,還需再好好調理數日,才能恢複原來的容貌。”
數日?
那是幾日?
這伸縮度也太大了?
估摸禦醫也不知道幾日能好,所以才用了這麼一個詞。
沒緣啊,又看不到天下第一美人的臉了。
“皇上,能把衣服脫下來嗎?”還是幹點正事吧。
“嗯。”皇上輕聲回應,卻沒有任何動作。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
“皇上,能請你把衣服脫下來嗎?”她加了兩個字,說的明確一些。
皇上早就明白她的意思,卻依舊是沒有任何動作,還一臉的理所應當:“朕從未自己寬過衣。”
“那請曹公公幫……”
“不。”皇上打斷她:“你來。”
荀彼岸真是沒想到啊,這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吧?
昨夜她還心術不正的調戲一美男脫衣服,今天就有人逼迫她給人寬衣。
她雖然很喜歡調戲人,但她討厭被人調戲,而且她長這麼大還真從沒給男人寬過衣,這……這……這……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怎麼這位皇上如此開放?
皇上半躺在那裏,很享受的看著她糾結的表情。
荀彼岸真的越來越討厭這個腹黑男。
這輩子她都沒吃過虧,怎麼就次次被他給玩的死死的?
煩躁!
不就寬衣嗎,又不是寬自己的,寬就寬唄。寬!寬!
伸出手,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比較自然,可在觸碰到他身上的白衫時,手指還是不聽話的微微抖了幾抖。她暗暗的深吸了口氣,然後將他腰間的衿帶解開,撥開寬鬆的衣襟,再解第二層的衣服。一邊解一邊在心中嘟囔,少穿幾層少穿幾層。
唉。
這有的時候吧,越怕啥就越來啥,而且這人絕對是故意整她,沒準他早猜到她會以換藥的借口來找他,他……他……他居然穿了六層。外衣,外襯,兩層夾衣,中衣,最後是內衣。
他咋沒熱死呢?
不過在解到第五層的時候,她看到衣襟已經透出了紅色的血,原本的尷尬和鬱悶在看到血的時候隻剩下疑惑和擔心,手也變得快了,而就在她解開第六層的時候,他原本的刀口處還壓了厚厚的一層藥布,藥布原本是白色的,但現在已經全部都血被染成了紅色。
怎麼回事?
她小心翼翼的拿下藥布,看著那道血粼粼的刀口。
“怎麼裂開了?你做什麼了?”她震驚的質問。
皇上並不在乎自己的傷,也沒有露出疼痛的樣子,完全悠然道:“昨夜朕心情煩悶,就去神樹下散心,一走到神樹那,就看到你躺在地上。四周沒有人,侍衛又無法接近神樹,朕雖是一國之君,但身為男子,怎能看著一個女子暈倒在地上而不予理會?所以朕就抱著你去了雪鳴宮,之後……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