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翔雙腳停止,很是驚恐。
怎麼突然叫他過去?
該不會是遷怒於他,要親手把他殺了吧?
心中萬分忐忑,雙腳更是忐忑的慢慢靠近他。
軒轅祁墨待他慢悠悠的來到身側,他則小聲的對他說了幾句話。
曹翔一聽不是遷怒,安心的點著頭:“老奴知道了,老奴馬上去辦。”
終於退出寢殿。
持珠滿心期待的迎上前:“如何?皇上是不是傳我進去?”
曹翔一想到方才因她差點遷怒與自己,就有些生氣,所以板著臉,尖聲道:“皇上說了,沒空見你。”
“沒空?”持珠驚訝:“你沒跟皇上說我知道那夜是何人刺殺他嗎?”
“皇上現在心情不好,公主還是改日再來吧。”
“心情不好?”
持珠想起方才荀彼岸離開時的表情,定是因為她惹怒了皇上,所以皇上才會心情不好。
那個女人真是處處都在跟她作對,可惡!
……
回到雪鳴宮,荀彼岸對著自己的床榻又是拳又是腳,嘴裏還不停的咒罵著軒轅祁墨。
這樣的情況並非第一次,所以竹鈴早已習慣。
她很是淡然看著她,輕笑道:“姐姐,你又跟皇上吵架啦?”
“誰跟他吵架,是他不要臉的說我是你的女人,還說我這輩子都屬於他,還讓我今晚再去守夜。”
“嗬嗬……”竹鈴掩嘴輕笑。
聽到她的笑聲,荀彼岸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有多打情罵俏。
突然,她走到竹鈴麵前,非常認真的看著她:“竹鈴,我有個很嚴肅的問題想問你,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好。”竹鈴點頭。
荀彼岸問:“你認為我跟皇上是什麼關係?”
竹鈴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原來……她又掩住自己的嘴:“姐姐你自己方才不是已經說了嗎。”
“我說了?”
荀彼岸想起來了,她剛剛說她是皇上的女人。
看來真被軒轅祁墨說中了,連她最親近的妹妹都這麼認為,更別說其他人了,不過她還是想要掙紮一下。
“竹鈴,如果我跟你說,我跟皇上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你信嗎?”
竹鈴先是一愣,然後一臉單純道:“幾日前姐姐不是去皇上的寢殿守夜了嗎?”
“對,守夜,我就隻是單純的守夜,其它什麼都沒做。”
“可有小太監說,姐姐你睡在皇上的龍榻上。”
“我那是不得以,皇上不知道在他的安神香裏加了什麼東西,弄得我在天亮的時候困的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他身……”
“姐姐!”
竹鈴突然一臉震驚,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眼角泛著淚花:“竹鈴不知原來是皇上強要了你,竹鈴還以為你跟皇上是情投意合,一直以來竹鈴還在為姐姐開心,竹鈴真是太對不起姐姐了……姐姐,你別難過,宮中的女子向來如此,從來都是身不由己,但還好皇上很寵你,隻要你多順著他,多聽他的話,他定會給你一個名分,這樣也不至於悲慘一生。”
荀彼岸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傷心的滑落,整個人瞬間無力了。
看來這個誤解已經根深蒂固的刻在他們的心中,不管她怎麼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除非找個老媽子給自己驗驗身,但在這個時代,這種行為就是在自取其辱。
算了。
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等她找到了回家的方法,就不用再糾結這件事了,不過聽今日軒轅祁墨的態度,似乎是不打算放她回去,看來回家的路又崎嶇的多了幾道彎。
心好累。
“竹鈴,我想洗澡。”
竹鈴擦擦眼角的淚水:“姐姐,別太難過了,看開點,我去幫你打水。”
荀彼岸無語的看著她,除了歎氣,她還能說什麼?
待竹鈴將沐浴桶的水打滿,她開始幫荀彼岸脫衣。
在脫去荀彼岸上身的迷彩服時,竹鈴在她的後頸處看到一個奇怪的黑色印記,本以為是不經意碰到了什麼,但當她幫荀彼岸脫去裏麵的背心時,竹鈴的整個雙目都瞪大了。
那並不是印記,那是……
“叩、叩、叩!”
敲門的時間恰到好處,隨後又傳來曹翔的聲音。
“竹鈴,出來一下,我有要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