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無意間看到皇上,那時,皇上的臉並不是黑色的,跟公主那幅皇上的畫非常相像,我本以為是皇上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可是今日並沒有聽聞任何消息,這在宮中可是一件大事,為什麼沒有消息傳出呢?除非……皇上他的毒還沒有解。那就更奇怪了,我可以確定我並沒有看錯。”
“你真的沒有看錯。”持珠問。
“是真的,我絕對沒有看錯。”青蘭非常肯定。
持珠慢慢垂目,微微蹙眉。
其實她一直也很奇怪,皇上的毒為什麼會停留在臉上,而且這麼長時間竟完全沒有起色,他自己本身似乎也並不在意。按照常理來想,這雖然不是一件天大的事,但絕對是一件大事,太醫院怎麼也不著急給皇上解毒,總覺得皇上好像是故意的。可為什麼要故意這麼做呢?是想隱瞞什麼嗎?那又是想隱瞞什麼呢?
“公主?”
青蘭忽然又開口,大膽猜測:“這會不會跟那個荀姑娘有關呢?”
一提到她持珠就心生怒火。
不過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你去叫人盯著皇上和那丫頭,本公主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是。”
……
時別三日,再次走進皇宮,地上和屋頂的雪竟然慢慢的化了。
說起來,似乎快到春天了。
荀彼岸走進雍陽殿,軒轅祁墨正好在吃早膳。
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她突然餓了。
這幾天受傷一直沒好,沒辦法自己下廚,淨吃那四個臭小子做的東西,真的是完全難以下咽,不過他們四個似乎被她前段時間折騰的,隻要有吃的東西就好。
軒轅祁墨從她的眼中看出她的心思,抬目瞅了一眼曹翔,曹翔馬上擺手,小太監立刻加了一副碗筷。
荀彼岸也不客氣。
看到碗筷,立刻上桌,開始大吃。
軒轅祁墨看著她的吃相,一邊幫她夾菜,一邊詢問:“這幾天你都做什麼了?怎麼一回來就跟難民一樣?”
荀彼岸放下碗,對著他伸出左手。
軒轅祁墨看著她五根手指都被布條包著,上麵還隱隱帶著血跡。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小心翼翼拿過她的手:“怎麼回事?你受傷了?”他雖知道她身上被刺了一劍,但這兩天一直都跟那四個臭小子練劍,並未注意她還有其它的傷。
荀彼岸甩開他的手。
“都怪你!”
“朕?”
“還不是你非要我給你繡什麼香囊,現在香囊沒繡完,我的手已經成篩子了。”
軒轅祁墨再次看向她的手,心中萌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是氣憤。
很美妙。
她竟然真的在守承諾,一直在給他繡香囊。還以為這兩天她一直躲在房間偷懶,原來一直都在給他準備生辰禮物。現在有些期待了,她親手繡出來的香囊,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不過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好看不到哪去。
嘴角不自覺得溢出笑容。
荀彼岸吃得差不多了,想起自己在軒轅夜手上采取的指紋,視線不自覺的看向軒轅祁墨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