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鈴彎腰將祁墨墨抱起,看著荀彼岸憤怒的樣子,歎息:“姐姐,你怎麼一回來就跟皇上吵架?再過六日就是皇上的生辰,你還是多順著他點吧。”
“生辰?”
荀彼岸已經怒的走火入魔:“生個屁辰,我看是死辰還差不多!想讓我順著他?沒門!沒窗戶!連螞蟻洞都沒有!”
竹鈴馬上放下懷中的祁墨墨,捂住她的嘴。
“姐姐,這種話不能亂說!”
荀彼岸一把扯開她的手。
“怎麼不能?”
她故意走到門口,對著門外的天空扯著嗓門大吼:“軒轅祁墨,你給我去死——”
竹鈴緊張的馬上把她抓回來,然後關上門。
她知道自己怎麼勸都沒有,所以隻好轉移話題。
“姐姐,咱們不聊皇上的事了。對了,你的香囊繡的什麼樣了?咱們一起繡香囊,平複一下心情吧?”
香囊?
一提到香囊她就想起軒轅祁墨,一想到軒轅祁墨她就想起自己被他占便宜。
心中的火已經窩的不得不爆發。
“繡什麼香囊?誰要給他繡香囊?我改主意了,我要給他縫個壽衣,我要咒他英年早逝!”
竹鈴一看自己又說錯話了,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好好,不管是香囊還是壽衣,都要練習針法,咱們不生氣了,咱們練習針法。”
荀彼岸上來了任性勁兒。
“不練!手疼!”
嗯?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伸出自己的手,指尖上的紗布已經被換成了新的,而且指尖冰冰涼涼的很舒服,一點都不疼。
怎麼回事?
難道是軒轅祁墨?
在她昏迷以後,他給她換了藥,重新包紮了?
忽然之間!
她滿身滿心滿肚子的火氣一瞬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竹鈴見她臉上的表情換了個樣,就像是個害羞的女孩子。
還真是跟不上她轉換情緒的步調。
“姐姐,你的手……”她小聲遲緩的問。
荀彼岸板著傲嬌的臉:“額,你說的對,縫壽衣也要練習針法,上次你告訴我的那個我繡了三天都沒弄明白,你再教教我。”
“好……”
雖然跟不上,但卻很好懂。
……
紅鸞宮。
“公主,我們的人已經盯了皇上好幾日,他臉上一直都是黑色,可我那夜真的看到皇上臉上的毒已經消了,你說,皇上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他想隱瞞什麼嗎?”
“的確。他到底想隱瞞什麼呢?”
持珠垂目思忖。
故意將自己的臉弄的全黑,看不到真容,這到底是為什麼?他的容貌可是天下第一,他應該以此為榮才對。說起來,青蘭那日見到他是深夜,他深夜去了什麼地方?好像在那日之前的兩日,他都沒有上朝,難道人也不在宮中?照這麼說的話,荀彼岸這三日似乎也不早宮內,總覺得似乎能理清了。
“青蘭,據你所知,那丫頭見過皇上的真容嗎?”
青蘭想了想:“據奴婢收到的消息,在皇上被刺殺的時候,荀姑娘突然出現,當時皇上已經中毒,麵容全黑,而之後皇上也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所以應該沒有見過。”
持珠嘴角詭異的一勾。
“既然沒見過,那就讓她見識見識,天下第一美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