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看著她那張無懈可擊的臉,心中很是驚詫。
方才是她看錯了?還是自己理解錯了?
她的反應雖然不平常,但以她的性格來說卻是很平常。
難道公主的懷疑是多餘的?
荀彼岸將畫還給她,陪著她演戲,對她囑咐的一句:“以後走路小心點。”
說完,她繼續向著雍陽殿。但離開青蘭的視線後,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雍陽殿內。
五六個小太監圍繞著軒轅祁墨,幫他穿衣戴冠,仔細的整理著裝。今天可是一個大日子,所有皇親國戚,所有文武大臣,所有苑國中的城主,包括峽昱和宸國,都會派人來向他道賀,獻上生辰之禮。所以這些小太監一丁點都不敢疏失,認真的一遍又一遍的檢查,決不允許有一點點的紕漏。
可是軒轅祁墨一看到荀彼岸,馬上冷聲:“你們都退下。”
曹翔和小太監們都低著頭退出。
軒轅祁墨直勾勾的看著荀彼岸,慢慢的抬起雙臂。
這個姿勢荀彼岸非常熟悉,是讓她過去,親手幫他整理身上的衣裝。
她邁出腳,走到他身前。
用雙手幫他整理,卻一直都沒有抬頭看他。
軒轅祁墨總覺得她好像哪裏有些不太對勁,不過今天是個好日子,他有些急切的詢問:“朕的香囊呢?”
“什麼香囊?”荀彼岸語氣很差,裝不知道。
“你答應給朕繡的香囊,不會想反悔吧?”
“哦,香囊啊。”
荀彼岸一副恍然大悟的臉,突然伸手,從軒轅祁墨的身上抽出他一直隨身攜帶的手帕,然後走到香爐前,抓了把香灰放在手帕上,就那麼隨便的包了幾下,回到軒轅祁墨的身前,塞進他的手裏:“喏,你要的香囊。”
軒轅祁墨很是不明的看著手中的‘香囊’,然後又看向她那張冷漠的臉。
“丫頭,你怎麼了?”
“沒怎麼。”荀彼岸不耐煩的回答。
“你生氣了?”軒轅祁墨猜測。
“沒有。”荀彼岸否認,但聲音明顯已經生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生氣。
軒轅祁墨真的完全想不通。
昨日還好好的,怎麼一夜後就生這麼大的氣?
“丫頭,你到底怎麼了?”他說著,伸出手,牽起她的手。
“別碰我!”
荀彼岸非常激動,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仰頭看著他那張毒黑的臉。
真是可笑至極。
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竟然弄得一臉黑的來耍她。而她還推心置腹的將那個軒轅夜當成好朋友,總是將自己的心裏話說給他聽。說起來,竹鈴似乎也幫著欺騙她,她明明把她當成了親妹妹。這些人真的都太可笑了,不!可笑的不是他們,是她自己,竟然被他們耍的團團轉,還洋洋得意的笑的那麼開心。
“嗬嗬……”她突然諷刺的輕笑出聲。
軒轅祁墨愈發看不懂她了。
“丫頭……”
“別叫我!我現在一聽到你的聲音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