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彼岸看著他:“你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我隻是想知道你有什麼打算?”
荀彼岸收起所有的瑜伽動作,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走到他的麵前:“首先,我要謝謝你,這幾天受了你很大的照顧,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不論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幫忙。”
“不用了,上次你救了我,咱們兩清。”
“上次你已經用兩條人命跟我交換,這次你又救我,怎麼算都是我欠你。我這個人很公平,我一定會還你這個人情,而你以後也一定會需要我的幫助。”荀彼岸非常堅定。
炎胤用自己的理智想了下她的話。
確實,她能力驚人,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就先暫且默認,然後:“接下來呢?你打算出宮嗎?”
荀彼岸稍稍的想了想。
一開始,她對軒轅祁墨和竹鈴非常生氣,因為他們欺騙了她,但是經過這幾日後,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竹鈴應該隻是被軒轅祁墨威脅,就像上一次一樣,她沒有辦法反抗他,因為她非常重視自己的親人,所以對她的氣消了許多。而軒轅祁墨,想想他舍命救過自己,想想他教自己輕功,想想他幾次帶她離開溶洞,她對他的氣也消了一些,但隻是一些,他還是有不能原諒的地方。
至於炎胤的話……
“我不打算出宮。”
好不容調查到一些事,而約定好的三個月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她一定要看神樹開花,當然,神樹下麵溶洞裏的男人她也要查到,所以她絕不會離開這裏。
炎胤稍稍有些失望。
還以為她那麼強烈的不願意見軒轅祁墨,下一步就應該是想辦法出宮,離開這裏,離開他,而如果她能離開這裏,離開軒轅祁墨,他或許可以讓她去宸國,雖然她跟宸國有血仇,但他有辦法有能力她讓留在自己的身邊,讓她幫助宸國,就跟青菊先前說的一樣,她是個很有利用價值的人,而自己對她……
匆忙收起下麵的想法,控製自己的思緒。
“你不打算出宮,那你要去哪?”他的聲音故意變得很陰很冷。
“我有我的打算,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連累你。”
“我不是害怕你連累我。”
“哦?”
荀彼岸嘴角的笑容變得甚為邪惡:“突然對我這麼好,怎麼,想跟我做朋友了?”
炎胤猛地蹙眉:“我不是你的朋友。”他很堅定。
荀彼岸的壞毛病又犯了。
挑逗的走到他的身旁,曖昧道:“不是朋友,那相反的意思就是敵人,而在這兩者之外還有一種,是情人,難道你……”她挑了挑眉:“你喜歡上我了?”
炎胤的眉頭蹙的更深。
“荀姑娘,請你自重。”
“自重什麼呀?幹嘛不直接否認?不會真喜歡上我了吧?”荀彼岸完全不嫌事兒大。
“荀姑娘,你若再繼續這樣,就請你立即離開。”
“嘁……”
荀彼岸不屑一顧:“走就走,反正我也正準備走呢。”
炎胤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心中一慌,嘴巴沒控製住:“現在還是早上,你若離開,定會被發現,你還是乖乖呆在這裏,等夜深了,再……”
“你總是這麼小看我。”
荀彼岸打斷他的話,直接走向房門。
炎胤見她伸手去開房門,驚的快步想要阻止,但她似乎是故意快他一步將房門打開,剛好兩人的身影一同投射進門外的兩個禁衛眼中,他們顯然被驚到了。已經在這守了四日,明明什麼都沒發現,可人竟然就在房中,這……這……
炎胤此時也驚住了。
隻有荀彼岸非常輕鬆的走到兩個禁衛的身旁,側耳對他們說了什麼。隻見他們二人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然後都默默的低下了頭。
荀彼岸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然後看向還站在房內一臉驚訝的炎胤。
“我走了,改天見。”
炎胤還是不明白。
她對那兩個禁衛說了什麼?
難道他們是她的內應?
不,看他們的表情不像,那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聽她的話?眼看著她離開,他們還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依舊站在原地,靜靜的守衛。
真是太神奇了。
這個女人……真的很神奇。
……
雪鳴宮。
竹鈴這四日都未睡好,每天都在擔心荀彼岸。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四日皇上的舉動尤其可怕,怎麼想都不會是好事。
“姐姐……你到底在哪?”她不自覺的輕聲開口。
“我在這。”
竹鈴驚訝的轉頭,荀彼岸已經在坐在茶桌旁,為自己倒茶。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幻覺?
不!
“姐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