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爺傳話過來,今晚要來聽曲兒。自從我們來了以後也從來都沒來過,這可是個好機會,姑娘你可得好好準備,一會兒小桃給您梳個漂亮的發髻,化個妝,準能把爺迷了去,咱們也不用總在這兒冷冷清清的了……”
看著一臉興奮的小桃,我還是隻有一種感覺:“聒噪”…
不過是哥哥來還是弟弟來呢?哥哥對我沒興趣,弟弟想來哥哥不放心,一定又是一起入場~這麻煩還是找來了,但願不是麻煩……
我還是倒在涼亭裏懶洋洋地品著啞爺爺自己釀的清酒,人懶散慣了全身都快生鏽了。不過我還是知道自己的魅力的,這種慵懶的美,恐怕沒幾個人能擋得住,同為女人的小桃都看呆了眼停止了嘮叨。
好吧,看在你養了我一個月並且還要繼續養下去的份上,我就給你唱曲,衣食父母,有什麼辦法呢?一個不滿意把我趕出去了我還怎麼過養豬的生活?
……
手在顫抖
……
“啊!”一聲劃破天空的驚天巨吼震飛了樹上的鳥兒,震傻了離我最近的小桃,而啞婆婆養的準備明天祭祀我五髒廟的雞鴨也趁機亂跳……我的衣服竟然穿不上了……
看著身上怎麼也拉不攏的紫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上輩子就是個胖美人,這輩子老天送我這麼一個傾城美女身子我都能吃成上輩子的樣子…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本來這紫鳶的身子骨是偏瘦弱的,在我這麼一個月的養豬式喂養後,竟然穿不上原來的衣服了。都是平時散漫慣了,整天披著一袍子到處晃,這裏又沒有稱,又沒有清晰的鏡子,我竟然…
晚上要見那衣食父母了,還是趕快補救吧。幸好,美人就是美人,經過我和小桃一番折騰,總算能見人了。
我把原來要繞到後腰的衣襟改成了前麵對門式的,裏麵配一件淡金色小肚兜,雖然看起來露得有點多,但也總比原來的硬撐好,何況也沒時間趕製新衣服了,隻能湊合了。
頭發仍是披散著,頂上戴了一個銀色鏤空的發網,中間有一細串銀珠珠垂在眉心,看起來簡單素雅又不失嫵媚…呃,不誇了,實話實說……關鍵是這樣顯得臉瘦,頭發要是都綰起來,雙下巴就擋不住了…
還是一襲紫衣,在涼亭上掛上了蚊帳…呃,白色沙幔。彈著古箏,幸好當年還學過兩下子,可以蒙混過關。變態的衣食父母要求我坐在這裏唱曲,他們兩大爺就坐在屋裏品著茶享受著。
真變態,夏天的晚上坐在池塘邊,喂蚊子呢,我強忍住左邊小腿腳踝處的瘙癢。唱起了準備了一下午的曲子:
自從分別後,每日雙淚流
淚水流不盡,流出許多愁
愁在春日裏,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裏,落花逐水流
當年小樓在,已成空悠悠
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