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瀟皓淡淡地應了聲。
算了,洛佳也懶得去想。起身回了房。
接下來的日子,洛佳算是過得奔波。幾乎每天往返於瀟家李家間,兩家的距離較遠。瀟皓專門給她挑了個司機,這次事件就這麼無頭無尾的結束了。他可不這麼覺得,洛佳手機裏的竊聽器也是查無下文,據胖哥說有陣子洛佳還被跟蹤過,後來無端就收了也是查不到什麼,這次事件看起來是針對李家,但李家現在算是洛佳的家人了,安好了幾十年現在突然就有事兒了。瀟皓看著手裏的資料,沒一個字進腦,眼裏的暗濤洶湧隻有他自己懂。居然敢動他的人,是活膩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老夫人自然知道了,心疼洛佳兩頭跑就讓她停了每天送愛心便當的活兒。洛佳假腥腥的跟奶奶說了幾句不累,不礙事兒。一付體貼溫柔的乖模樣。其實心裏樂開了花,終於不用再見著柳依依高昂著頭從自己麵前過去了。她也不過是同自己一樣是瀟皓的合作對象,高傲個什麼勁。這麼一想洛佳心裏平衡了。
從李家回來的第二天,瀟皓便吩咐了蕭瑟不管柳依依以什麼理由都由他擋著,必要時也可終止與她公司的合作,違約金照賠。不知那句合作關係有沒有解釋清楚他與柳依依的關係,他毫不懷疑洛佳的智商無下限,實在不行就與柳依依撇清關係,一幹二淨,隻要洛佳相信他倆沒啥就行。其實這事兒多簡單,隻要瀟皓把話說清楚就行,可他偏不,覺得那樣就造作了,想他堂堂唯宇的繼承人鐵血手腕多少年,難道就為了一女人變成柔情的漢子,想到自己甜言蜜語的樣子,怎麼那麼猥瑣呢。
兩周時間就這麼過了。洛佳還在床上躺著,一女傭敲響了門。
“洛小姐,左旗先生來了。”
洛佳迷糊地坐起來,呆了一秒,然後迅速清醒。
對了,今天是跟左旗去看畫展的日子。
洗瀨完畢,跟左旗出了門。
c城藝術展館,不意外距市區較遠。洛佳很喜歡這裏,清靜,安逸。展館建得方方正正並不宏偉,兩層,上麵是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大大的展廳看似無規則地豎立起可移動的牆,上麵是近年新銳藝術家的畫。兩人在裏麵晃悠了幾圈,並沒有特別讓洛佳上眼的。最後是南邊角落裏隻有一方塊小牆,還算亮堂的展室隻有這裏燈光灰暗。牆上方一個小燈靜靜地灑下來堪堪能照清那幅畫。洛佳移動腳步輕輕地走過去,是的,輕輕的,那幅畫並不依附這裏的任何支撐,它隻安安地飄在那,好似一出聲就能驚飛它。
到了跟前。
畫麵的顏色不鮮亮,筆觸也很模糊。要非常仔細才能看清下方的海,上方的飛鳥以及岸邊的人,是個男人,身材修長,他在拉小提琴,動作溫柔,閉著眼睛不看世事。
洛佳廢了好大力才把眼睛挪到牆麵右下腳的標價簽上。畫家:左旗。
剛看這幅畫的時候,洛佳就感覺到了熟悉,隻是左旗平裏的畫裏並沒有這股絕對的清冷。她回頭看了看左旗,如果不是這裏不準大聲喧嘩,她一定會抱著左旗大聲喊“大神,抱大腿。”
左旋被她熱情的目光逼退了幾步。嘴角扯出個笑。
“這是非賣品。”
洛佳的眼神改為了失望。她都想好了,即使動用與瀟皓的那份契約金也想把這畫占為己有。這也是她第一次強烈地意識到自己也想畫出這樣的畫。
走了幾步,他們繞到了另一塊牆後麵,一個清晰的男中間響起。
“這畫賣嗎?”
“先生,這畫不賣。”女工作人員柔柔地回答他。
洛佳探出個腦袋,這畫是上品,然不知什麼原因被安置在最灰暗的角落。一般看展的人很難注意到,來看展的人除了藝術家外多數是那些自詡品味不凡的商人,而後者並不一定非買不可。而且標簽下麵並沒標注價錢,這樣的畫都是不賣的。但這人還是想試試,估計也是想拿下這畫付出大價錢也無所謂,而這樣的偏執的喜歡其實與品味無關。
洛佳真的很好奇這人是誰。一個高挑的身影進入視線,金發碧眼。洛佳輕扯了扯左旗,示意他往那邊看。
左旗走過去。
“喜歡?送你。”
洛佳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但看到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就知道自己沒戲,這人在左旗那位置很重。
“謝謝。”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左旗跟上,洛佳也懨懨地跟上。剛到門口就撞到了剛來的阿美和張其然。兩周沒見的阿美一下就咋呼了,一上來就拉著洛佳一頓怨,怎麼不接電話啦,為什麼不出來見麵,是不是為上次的事兒生氣了。洛佳好脾氣的解釋了一通。然後,阿美就拽著她的胳膊一定要好好聚聚,表達各種想念,連展廳的門都沒進就要跟著洛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