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記了,隱隱約約的想想,沒有具體的印象了,現在頭很疼。”突然間,我記起了心微,心微說的話都是真的還是我在做夢?我無法確定,是我在做夢嗎?
“姐姐,你嚇壞我了!”心微撅著嘴,朝我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高燒也已經退了。”
我勉強笑著,“不礙事的。”
“姐姐知道嗎,那天夜裏,我來你房間來找你說話,就發現你昏迷不醒,可嚇壞了我,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或是遇了風寒,怎麼病得這麼嚴重。”看著心微一臉的真誠與明朗,我明白了,肯定是我又誤解了她,暗示了自己,所以出現了幻覺。想到這,我心裏真是慚愧至極,自己現在怎麼如此的心胸狹窄了,胡亂的猜忌好人。
“行了,沒事就好,大家都出去吧,讓嫿兒好好休息休息,剛醒來就不要說這麼多的話了,小心傷了元氣,待會我再讓大夫來瞧瞧還有無大礙。”華浩吩咐道。
“哈哈,我知道,一定是哥哥想要和嫿棠姐姐說點什麼吧,知道了,我們都先出去吧。”心微大咧咧的喊著,燦爛的微笑又回到了她臉上,顯得伶俐可愛。
我掙紮著想坐起來,但渾身無力。
“別動,隻聽我說吧,你剛好點,不要太過於勞累,聽我說就好。”哥哥坐在床邊,抬手撥了撥我額上的亂發,略略凝神看著我,在耳邊低聲軟語道:“嚇壞我了,知道嗎?”
我微有羞赧之色,順眉道:“隻是小問題嘛,不用擔心。”
“怎麼會是小毛病呢,你昏迷了兩天了,你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哥哥有些著急,眉間微蹙,臉上攏過一抹關切而又委屈的顏色。
“我知道,我知道,看著你的神色我就知道,你憔悴了不少。”我心疼的舉臂摸著她的臉頰。
華浩猛然間抓住我的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暈倒這麼長時間?”
“沒什麼啊,可能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吃得太少,所以身體有些吃不消而已,沒有大礙了,別胡思亂想的。”我不能告訴他我那天聽到的話,更何況連我自己都還沒有弄清楚,那到底是真的還是我自己的夢境和臆想。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告訴他我是因為受到了“重大打擊”才倒下的,這樣哥哥又會怎麼看我,小氣嫉妒沒有度量?我是絕對不願意看到哥哥為我和心微的關係而左右為難的。
“真的?沒有別的原因了?”哥哥困惑懷疑的看著我,眼睛一眨都不眨,仿佛要看穿我的謊言。看的我心慌慌,趕緊轉過頭去,拉了拉被子,閉著眼道,“我有些累了,想睡覺,你就別亂猜了,隻是單純的虛弱而已。”
“那大夫為什麼說你是受到了驚嚇和重創才這樣的?”我驟然睜開眼睛,一時不知如何解釋,有些手足無措,隻是可憐巴巴的望著哥哥,“我怎知道,是大夫胡謅的吧。”我沒有辦法,隻能把責任統統推向大夫。
“那就好,看來我得以後監督你吃飯睡覺了,我時常忙於生意不在,你就應該好好照顧自己,讓我放心。”哥哥邊說著邊幫我掖了掖被角,“先好好休息吧,我讓佩兒給你熬粥,醒來好吃些。”哥哥嘴角微翹,清俊的臉上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微微含笑看著他,眼神繾綣糾纏,情意綿綿不絕。他垂下眸,低頭在我額間印下一吻,我心裏頓時暖暖的柔柔的。
可雖然如此,心裏還是隱隱有些障礙,那些“臆想”的畫麵仍然讓我坐立難安,背脊發涼,“我會把華浩哥搶到手的”,“我會把華浩哥搶到手的”,心微的聲音不絕於耳,到底是不是真的?心底有一百一千個為什麼,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微微側頭,看著已漸黑的天空,微風習習,月明星稀,清涼的風沁人心脾,柳樹被風輕輕吹起幾絲垂絛,發出“簌簌”的聲響,像是情人間溫柔的低語,喁喁喏喏,挑動著我的心弦,也吹亂了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