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憶兒搖頭:“他雖然腦子被燒壞了,可還好好的活著,為什麼要燒死他?”
“一直以來每一個部落都是這樣做的,就連外部落也是一樣。傻了的人不能幹活,不能狩獵,部落裏不能養著這樣的廢物。還有……從來人類都認為,傻子是因為受到了神靈的懲罰。”雪白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讓人聽到很不舒服的事實。
莫憶兒沉默了好一會兒,心裏怒火滔天,想著霍哈早上還和她說話,雖說隻是一副孩子模樣,配著他大人的身體傻裏傻氣,但他那麼天真,他應該有活下去的權利。
莫憶兒看著正在被收拾的漆黑一片柴炭,想象著霍哈是在多麼恐懼的情況下被火燒死。死之前,他一定痛苦的要命,一定大聲喊著阿母。
可莫憶兒沒有爆發,隻是更加的沉默。
她能怎麼樣呢?在她沒穿越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這些人都是這樣做的。莫憶兒沒有辦法阻止,至少現在還沒有。
就如同她第一次來這個祭台,親眼看著敖灰巫師把一個女孩子殺掉。
在族人們眼中,敖灰巫師不是殺人犯,反而是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而又保護他們的事情。
莫憶兒擺擺手,對雪白說了聲先走了,就往自己的小山洞去了。
她無法在這裏繼續待下去,這件事情喚醒了許久之前對敖灰巫師殺掉那個女孩子的記憶。
她現在今非昔比,許多人尊敬她,懼怕她。她也有了很大的本事,可她卻沒能讓霍哈活下來。
如果,如果她去狩獵之前知道他們要把霍哈燒死,她是不是就可以救他了呢?莫憶兒不敢確定,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去試一試的。
今日回來的比往日都要早,小山洞裏麵隻有小絨球一人,他聽到動靜就從淺眠中醒了過來,很快,就發現了莫憶兒的不對勁。“莫憶兒,又出事情了嗎?”
這幾日莫憶兒情緒就不高漲,又忙前忙後的,小絨球心疼的緊。
莫憶兒一下子撲到小絨球的懷裏,無力的歎了口氣,把霍哈的事情講了出來。
小絨球沒有多少的傷感,畢竟這個人他連見都沒有見過。但莫憶兒心情不好,他也會陪著,勸著:“既然傻了,燒死就燒死吧!否則也拖累他們部落。”
“你也是這麼認為?”莫憶兒聲音中透著不悅。
“不這麼認為又能怎樣?死都死了,莫憶兒,不要為那些不相幹的人太過傷感。”小絨球說著,用舌頭舔了舔莫憶兒的手心。他現在還是獅身狀態,很習慣於做這樣親昵的動作。
“好吧!其實,我也不是太傷感。隻是心裏不舒服罷了,如果那個燒傻了的人是我,你們也會把我燒掉嗎?”
“閉嘴,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不會讓你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小絨球立馬暴怒,對著莫憶兒大吼。這個壞女人,怎麼能那麼想?這是要他心疼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