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有錯?我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部落?阿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巫師慕容是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就算是前世落得那樣的下場,他還是把錯都推到了別人的身上,恨自己不是嫡子,卻從來沒能自我檢討一番。
“為了部落聯盟也沒必要做出那麼多殘忍的事情,阿弟,你不該與蟲毒為伍,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阿麼喀連連歎氣,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味。
“我都說了,這些都是莫憶兒那個臭女人的錯。”巫師慕容見阿麼喀現在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就又惱火起來,這一世,他在的思維裏已經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莫憶兒身上。因為莫憶兒,他的小狼才會死,因為莫憶兒,他才沒能夠一切順利。因為莫憶兒,他才變成這副鬼樣子。他在心中不停的詛咒莫憶兒,希望莫憶兒在這裏消失,永遠都不出現才好。
阿麼喀扶額,他和巫師慕容是說不清楚了,而且他不喜歡阿麼喀一次又一次的說莫憶兒難聽的話,便叉開話題。“你先養好了傷,過幾日我們就在祭台祭祀神靈吧!”
聞言,巫師慕容臉色一僵。“ 這個,不著急吧!”
“你若是不急,那就不急。不過,祭台就在眼前,若是不祭拜神靈,請求神靈指示,我們就沒辦法再進行下一步的行動。”阿麼喀確實是不著急,因為他根本不想和莫憶兒正麵交鋒。
“我先養傷,等傷勢好了,再擇日祭拜神靈吧!”巫師慕容支吾著說。
阿麼喀點頭,說了這麼多,他已經不想在巫師慕容的棚子之中待下去。“好,那你好好養傷吧!”之後,有吩咐了照顧巫師慕容的幾個族人要用心雲雲,阿麼喀對待這個阿弟,一直都是很好的。說完這些,就要離開,卻被巫師慕容叫住。
“阿兄……”
“還有什麼事兒嗎?”
“那個……白狼呢?”巫師慕容似是很難開口,但他最終還是問了。
阿麼喀心思剔透,見他如此,沒有馬上回答:“找白狼有事兒?”
“阿兄,你可不可以把白狼送給我?”巫師慕容在心裏狠狠思量了一番,如果沒有助力,他是無法打過莫憶兒的,何況現在金獅的實力又恢複過來,他必須要在找一個幫手。他的小狼已經死去,連屍體都沒有了,所以,他把主意打在了阿麼喀的白狼身上。
這話出口,阿麼喀不是很意外,但心裏還是有一股子氣升騰起來。“不可以!”說完,他轉身就走!
“阿兄,你別走,你把白狼送給我吧!我現在已經很虛弱了,若是沒有白狼,下一次一定會被莫憶兒殺死的!”巫師慕容掙紮著要起來拉住阿麼喀,可他身體虛弱,那裏能摸到阿麼喀半點兒?
阿麼喀心中有怒氣,隻是微微一停頓,就像是沒聽到一般出了棚子。走出好遠,耳聰目明的他聽到巫師慕容在低聲的咒罵:“我呸,誰稀罕了!莫憶兒這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做這個世界的主公。”
阿麼喀怒氣更勝,若不是巫師慕容身體虛弱至此,他真相拉著他好好教訓一番。他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棚子,而是往附近的林子而去,身旁跟隨的族人被他譴走,一個人踏著青青草地慢行著。
天氣逐漸的暖了,野花遍地,散發著陣陣想起。偶爾有幾隻小動物從遠處經過,發出輕微的聲響,阿麼喀不得不承認,淌崖部落內的領地是一處十分富饒的好地方,他段時間到過許多地方,可最為富饒的就是淌崖部落的領地了。他想,若是這裏成為了自己管轄內的領地該有多好。
人都是有私心和野心的,他也想占有更多的領地,被更多的人景仰,尊敬和臣服。大山部落的領地其實也很富饒,但因靠近人臉山,導致領地內越加的不安全起來。隨著他參透人臉山底隧道和各地之間的關聯後,他越發的感覺世界的奇妙之處。走了大概二十分鍾,他在一棵古樹下停住,背部靠在粗壯的樹幹上麵,渾身上下略顯慵懶。這是在人前從未有過的狀態,他嚴於律己,從來不想把自己真實的一麵展露給其他人看。
而現在,身邊沒有任何人,他全身心的放鬆起來。口中吹起一串響亮的口哨,很快,遠處就極速奔來一匹渾身白色的狼。
白狼在他的麵前如同一隻大狗一般乖順,伏在他的腳邊,任由他輕輕撫著它的狼毛。
“你以後要小心一些阿弟,他很危險。你從小陪伴著我長大,我不希望你也變成小狼那樣,唉!”阿麼喀歎息一聲,白狼和棕狼是一窩所生,是人臉山上一匹狼與山下狼所生,有著比普通狼更加厲害的本能。這麼多年他東奔西走都帶著它,與它有著非同一般的情感。棕狼雖然成了巫師慕容的坐騎,但也從小就識得它,不會得知它死了還無動於衷。心底隱隱有些接受不了棕狼死了還被巫師慕容利用,所以,阿麼喀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白狼受到巫師慕容的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