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雖然稱不上什麼學霸的我,成績在班上也算中上,這次高考一定是鬼迷心竅了,連個3a上不了,像我家的家庭情況,母親病重,一年365天都得吃藥,而且那些藥又貴。
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在上初中,父親是個地道農民,弟弟是超生的,家裏田少,每年種出來的農作物隻夠我們一家四口糊口,媽媽治病已經借出一大筆債,他們隻是想著我要是考上大學的話,依靠政府補貼勉強讀完,出來後找個好工作就可以把那些債務慢慢還掉,可惜我不爭氣,像現在好點的工作,那個不是先看文憑再看工作能力,沒有文憑,機會都不給,一個高中生,做個初級文員別人都嫌棄呢。
現在又迷迷糊糊的失、身,我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恥笑我一般,凡經過我身邊看我的人,我都會狠狠的回瞪他們一眼。
好不容易從熙熙攘攘的大街逃回了十平米的出租屋裏,我貼靠於門背,蹲著便想哭。
蹲得腿麻,我站起來,把沾滿酒的那身衣服一脫,算了,洗個澡,反正有這筆錢,好好睡一覺,最糟糕的不外就這些,睡醒了再說。
醉酒最難受的就是想吐吐不出來,因為我一直沒吐,所以,什麼也不想吃,隻想睡覺。
南方的夏天很熱,而且這出租屋又小,窗子就那麼一點點,一個人睡覺又不敢打開窗簾,空調嘛,我想能做夢想想。
陳舊的風扇放到床邊,即使發出刺耳的嗡嗡聲,困倦的我還是入睡了。
“滾,別摸我。”我厭惡地推開挨著我躺的人,可是,無論我怎麼的推,那個人就是不滾,反而對我越貼越緊。
而且他的手也慢慢的不老實起來,開始是摸一下我的頭的臉,後來慢慢的往下移,就要移到我的下麵的,昨晚那個痛感還沒有緩解的我,他的手輕碰旁邊,我說用盡全身力氣一踹。
“砰……”的一聲巨響,我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妹的,做什麼鬼夢,嚇死人,我可憐的腳,把依靠著床放的那個爛桌子給踢了個翻天,桌子上的東西全撒了一地。
我扯了把紙巾把身子的汗擦幹,這不是不讓人睡的節奏嗎?
我拿起來手機,下午六點,“咕嚕”,肚子開始抗議,不睡了,出去把這錢存卡卡裏,然後慰勞一下一天也沒進食的肚子再說。
我從包包裏抽出那兩疊錢,準備抽些出來用著,再把錢存著,改天心情好點再寄點回去給爸爸,本來想把錢還給淩浩的,不過算了,現在我急著要錢用,反正也不是我伸手要他的錢,以後我有錢了,再還給他吧。
“啊……”不可能,這兩疊錢我放進包包裏的時候,明明是毛爺爺的,現在為什麼變成是冥幣?
我嚇得把那兩疊冥幣扔到地上,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怎麼會是這樣?淩浩,你沒錢出不要這樣搞我夏小雨好不好?
我憤怒地抓起來手機撥通淩浩的電話,“小雨啊,不好意思,昨晚本來我想去的了,我爸爸媽媽說要帶我去看學校,後來想告訴你,但你電話卻是一直無法接通,對不起,爽約了。”
真的爽約了嗎?他真的沒來?
我反複質問他,他說他真的沒去歐吧。
我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
什麼跟什麼啊,這下可好了,昨晚已經把身上的錢花光,剛剛還想著去吃大餐,現在恐怕連一碗快餐麵出買不起了。
一天不進食的肚子在咕嚕咕嚕的叫著,我胡亂地換上衣服,把平時去購物找回來的那些一毛毛的零錢攢夠五塊,準備出去買個快餐麵吃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