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受風寒也沒受驚嚇，就是……”
柔婉長公主話音未落，內室傳來碗碎的聲音，然後就是清竹遠遠一聲：“郡主您別下床啊，碗碎了讓奴婢收拾清楚。”
柔婉長公主顧不得禮節直接起身往裏麵走，元衡繼續坐著沒動作。
這個大表妹…怪怪的…榮平表妹…平兒表妹。聽起來很令姑母驕傲？所有兵器都練了？看起來不僅悟性好身體好性格上也絕不會是那種嬌柔做作無病呻吟的人。周身氣質自然令人感覺幹淨利落。
那天救人隱約記得容貌，似乎和姑母比較像，是那種五官小巧的，挺耐看。
難怪會被香貴嬪以為是父皇新納的妃子推到湖裏。
過了一會柔婉長公主出來了，榮平被清竹扶出來。
“你帶我出去透透氣。”榮平指揮扶著她的清竹。
因為看不清東西，榮平不知道有人坐在那裏，徑直走過元衡。
元衡看著榮平的側臉，覺得果然和姑母很像。
“榮平，救了你的元衡表哥在邊上。”柔婉長公主柔聲提醒。
榮平停下腳步，向右轉身。低頭問候：“表哥好。”
清竹提醒榮平弄錯方向了。榮平再轉。
終於送個元衡一整個正臉了。
屬於少女的好麵色，白裏透紅。常年練武的緣故不是閨閣少女那種慘歇歇的白，榮平的膚色更自然些。可惜眼睛無神。一看就是眼睛有些問題了。
榮平問了聲好就出去了。即使半失明也腳下生風。
“你也看到了，平兒就是這個樣子。太醫說具體原因不清楚，要吃藥慢慢觀察。至今沒有個解決方法。”
“榮平的妹妹榮安，雖然自己爬上岸沒嗆水，但是身體本來就不好如今……”
“姑母寬心，表妹們細心照顧都會好起來的。”元衡忍不住安慰。
姑侄再見沒來得及再多說幾句就有人來打斷了。
“皇桑駕到~”
太監一聲尖利通報，隨後就見元愜來了。他免了長公主的禮，看見元衡在也沒驚訝。
然後日常關心外甥女：“糯糯還是那個樣子？”
柔婉長公主麵對弟弟的詢問無奈點了點頭。
元愜轉頭對元衡：“看見你救的表妹了？”
“榮平表妹剛剛出去透氣了。”這算是說見過了。
“你救了表妹……咳，是抱上岸的吧。”明知故問。
這下目的明顯了。
皇帝想給唯一的兒子找個不會使外戚勢力增強的嫡妻。姑母家的表妹到了說親年紀，兩人年齡差距正好。姑母的駙馬是個純粹的武將沒有家世背景，姑母背景就更不用說。姑母家也沒有可以亂事的藍孩子=w=
娶表妹親上加親很合適。何況古今表兄妹成就一段佳話的還不少呢。
元衡心裏了然，麵上應了。
“朕看你表妹才貌雙全。因朕挑剔，委屈你至今未娶，打算擇日賜你和表妹的婚。你看怎麼樣？”元愜看在場都是很信賴的人也不繞彎子直接說了。如果兒子拒絕了，他也就不想這個計劃了。
“父皇先別著急，還要問一下平兒表妹的意見。兒臣的想法倒是次要。”
想來平兒表妹那般在大勢趨向女兒文養的情況下堅持練武的姑娘必然很有主見，強迫不來做什麼的。
柔婉長公主早知弟弟的想法，抱著觀望心理看元衡態度，聽到他這麼回答對這孩子喜愛更上一層。
榮平怕公主娘擔心早早回來了，正好在元衡說完話三人沉默時。
看到大女兒柔婉稍微有些擔心了。大女兒和自己一樣是個有主意的，母女以前就常因為各持己見吵嘴。元衡是自己帶過的自然放心滿意元衡，可是榮平今天是第一次有意識的認識元衡。或許因為眼睛不好還沒到認識的程度，僅僅算是一個需要她行禮的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