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遭遇黑社會團夥綁架被強拍裸體照片(1 / 3)

在靈與肉的冬季

悲恨隨風霜雨雪飄搖

眼在流淚

心在滴血

連日來,我沒有工作,也沒有固定的經濟來源,日子一天比一天拮據,身心陷入一種空空蕩蕩的鬱悶漩渦:寂寞、孤獨、悲憐、多思、難眠,夜晚害怕白天,白天害怕夜晚。

一天深夜,迷朦中夢幻女兒在幼兒園時學唱的一首兒歌:

小老鼠,上燈台

偷油吃,下不來

叫媽媽,媽媽不在

哎喲,咕嘍咕嘍滾下來

…………

我又不知不覺地回想到自己遙遠的小學三年級時,全鄉骨幹教師在我們班觀摩現場教學,老師點我上講台朗誦詩,我既興奮,又緊張,渾身顫抖地高聲朗誦:

砍頭不要緊,

隻要主義真;

殺了西門慶,

還有後來人。

當我錯將“殺了‘夏明翰’”朗誦成了“殺了‘西門慶’”時,全場哄堂大笑,我尷尬得無地自容,恨不能入地藏身永不再麵世。

十八年後的今天,我的心境與那時的心態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我接受一家報社特邀我為記者,隱身采訪火車站附近一家夜總會色情陪侍。

我將自己打扮成一名性感的坐台小姐,欣然前往暗訪。

近6個小時的斡旋,取得了較為完整的第一手材料,采訪完畢,已是淩晨3點了。

我帶著勝利的喜悅,暗自興奮地走出夜總會,乘坐出租車奔馳在繁華的大街上。

車窗外,滿是燦爛流溢的霓虹燈、廣告牌、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偶爾發現幾個人走在街頭,若隱若現,不免想象著,這些人會不會遇上作惡的歹徒?

臨近郊區了。

寒冬的深夜,街頭一片冷冷清清。

白天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囂,遁匿了。

空空蕩蕩的街頭,在寒風中煢然哀立。

下了出租車,我打了個寒顫。

孤身走在清冷的街頭。

習習的風聲、得得的腳步聲、若有若無的蟋蛐聲……此起彼伏地悠然在我身後回蕩,令我擔驚受怕。

我不時地回頭,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盯梢、跟蹤。

我加快腳步,身後的黑影也加快了追隨,時長時短。

我逃過了一個黑影,卻又飄來另一個黑影。

我愈來愈害怕,無法逃脫黑影的追隨。

我握緊雙拳,故作鎮定地猛然咳嗽了幾聲給自己壯膽,昂著頭向前方走去。

拐彎處,我突然轉身,似乎甩掉了黑影。

正在我快步奔走時,被迎麵而來的蒙麵人噴射著嗆人的迷霧,然後拍了我幾下肩膀,我便不省人事……

當我從迷朦中略有幾許清醒的時候,我的嘴被毛巾緊捂著,四肢也被捆得嚴嚴實實。

我被挾持在一輛疾馳的小車裏,不能動彈。

我意識到自己被綁架劫持了,我的處境很危險。

車子在繼續奔馳。

在劇烈的搖晃中,我知道這是在偏僻的路上行駛。

我的手腳和身子被捆綁的時間很長,一點都不能動彈,我的身子在狹窄的車後座裏越來越來酸痛麻木。

我一直強打著精神,支撐著自己不能昏迷過去。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我最終還是支撐不住了,再一次暈迷過去了。

當我再次清醒的時候,我真切地意識到自己被人劫持綁架了,我被步履踉蹌地拖進一間陰暗的房間裏,我已意識到自己被拽向一個更加淒慘更加渺茫的命運遠方。

一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滿臉殺氣地給我鬆綁。

我拚命呐喊、呼救,在殊死拚搏和歇力反抗中掙紮:“我是一名記者,你們這樣做是觸犯國家法律的,要坐牢的。你們趕快放了我……”

彪形大漢和三個男人坐在一旁冷笑,毫無表情和憐憫之心,他們的思想意識裏完全沒有一點現代社會的法製觀念!

我拚盡全身力量呼喊,在殊死掙紮中竭力反抗,用我的生命維護自己的貞操。

我憑著一股不知從哪兒來的鎮定和勇氣說:“即使你們要占有我,也得要讓我自己願意。你們如果要硬來,我就死給你們看,讓你們什麼也得不到再說,我是一名記者,真的死了,你們都是要遭槍斃的,不信,你們試試看!”

不知是我這話起了震懾作用,還是他們懾於我敢拚命的緣故,他們放開我,讓我坐在房子的一角顫抖流淚。

我望著凶神惡煞虎視眈眈的四個色魔,我膽戰心驚,始終嚴陣以待,不敢稍有鬆懈。

四名歹徒一邊喝酒,一邊得意形地斜睨著我。

待他們酒足飯飽之後,他們興奮得手舞足蹈地脫光衣服,將我推向更黑暗更封閉的裏屋。

我最擔驚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強行脫光我的衣服,而後圍成圈,輪番著推搡我,撞擊和搖撼著我的身心。

他們變換著手法刺激我,在我羞愧、掙紮、驚叫中開心取樂。

而後,他們抓鬮,按順序在我身上侮辱著,擊潰著我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們見我仍在拚命堅貞地掙紮反抗,索性將我綁在鋼絲床上,使我不能動彈。

彪形大漢猙獰著陰森的笑臉,殺氣騰騰地說道:“美人兒,老實點兒,我們老大收了夜總會老板的錢財,我是受老大之命,搞掂你。你若不乖乖聽話,我就殺了你。”他恍動著手中明晃晃的尖刀,在我的腹部比拭著。

冰涼涼的刀口貼在我的肚皮上,讓我雖生猶死。

彪形大漢見我嚇得一動不動,便一根一根地扯著我的腹部的毛發。

每聽到我一聲痛苦的淒慘呻吟,他就興奮地狂笑一聲。

他如同一個變態狂般地折磨著我。

拔完了,他坐在我身旁,慢不經心地一根一根地數著……

我想他一定是個仇視女人憎恨女人的變態色魔!

果不其然,他陰沉著臉說:他從小生理發育不健全,失去了男性功能,性格孤僻,生性凶殘,貪色好賭,仇恨女人。他說,他從小就喜歡收集女人的毛發。他說,他采集女人的毛發比他跟女人作愛還痛快。他從13歲開始一直靠盜竊、搶劫、殺人為生,尤其是以專門追蹤劫殺夜行單身女人為樂趣。

他的話語令我毛骨聳然。

他和其他三人瘋狂地折磨著我。這夥毫無人性的禽獸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無窮無盡的淩辱我,整整一夜,我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我撕心裂肝的哀鳴,仿如閃電、如雷鳴,撕裂著沉悶的夜空。

我嘶啞的哭聲悲天慟地。

我痛不欲生的淒苦在這罪惡的淫窟裏定格。

我的命運走向將在這裏發生著變化。

我的青春曆史在這裏留下一串歪歪邪邪的人生足跡。

我的苦命有可能斷送在這夥殺人不眨眼的暴徒手中。

以後的幾天,他們不斷地輪流淩辱我。

他們雖然能夠束縛住我的身子,卻束縛不住我求生的欲望與逃出魔掌的強烈願望、以及必要時以死抗爭的決心。

與此同時,我從未放棄過尋找外逃的機會,一直在伺機尋求逃生的辦法。

第五天深夜,趁他們酒酣熟睡之機,我躡手躡腳逃出了大門。

我披頭散發,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在大街上奔跑,跑向我能報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