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
“尊敬的女王陛下,這是我國的特產黑玫瑰,有美容之功效,它有奇特的芳香,聞了它的味道,可以使您容顏不老,青春永駐,請陛下笑納!”約克伯爵諂媚而又詭異地笑道。
“哦?果真如此?”女王微笑著接過黑玫瑰,隻見烏黑的花瓣好像在一個奇異的空間裏無限擴展延伸,以致於蒙蔽了她的雙眼,使得她眼前陣陣發黑。但是,為了保持一個女王的風度與涵養,她還是放在鼻子下麵輕輕嗅了嗅。
頓時,一股奇怪的味道鑽入她的鼻孔,接著充斥著她的大腦。她發現周圍明亮溫和的氣氛在瞬時間變得寒冷和陰森,她感覺自己的思維有點混亂,不,是不受自己控製!她快要窒息!想大喊出來!
“陛下!怎麼樣?”約克伯爵突然問道。
女王突然感覺自己奇怪的異常清醒了,但是,她沒有感覺到的是,她的眼神和思維發生了巨大變化。“嗯,很好!”女王用以前從來沒有用過的語氣回答道。
約克伯爵滿意的笑著。
就在這時,艾拉飛快的跑下樓梯,突然衝進禮堂,看見母親戴著潔白手套的手裏握著一束黑玫瑰,好似在仔細陶醉地欣賞。艾拉頓時大驚失色:“母親,不!!!”
說著,就大步衝上去,奪過母親手裏的黑玫瑰,往上一揚——頓時,黑色的玫瑰花瓣撒的遍地都是,好像打翻了一大桶墨汁,整個禮堂顯得汙穢不堪,嚴重破壞了皇家禮堂莊嚴華麗的氣氛。
艾拉的手被黑玫瑰的刺劃破,鮮血,順著指尖滴在了白色禮服上。所有的人都在愣愣的看著艾拉,艾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感到無地自容。但是,令艾拉沒想到的是,平日對自己和藹可親的母親,今日卻對自己無情的橫加謾罵:“一個堂堂大國公主,居然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冒犯女王,糟踐別國貢品,如此不知禮義廉恥,跟畜生有什麼區別?!來人!把這個不懂禮儀的賤人關起來!”
艾拉感到脊背發冷,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母親居然第一次以女王的身份下令把她關起來。
“母親!我不是……我不是這樣的,約克……”還沒等艾拉說完,艾拉就被穿著金屬鎧甲衛兵拖走了。
艾拉被拖行著穿過一段甬道,她的哭聲劃破了夜色的寧靜。拖她的衛兵似乎並不在乎她是不是公主,他們僅僅是執行女王的命令而已。
從小養尊處優的艾拉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她忍不住指責衛兵:“我是公主!你們膽敢這樣對我,放開我!”
衛兵並不因為她說的這番話就放開她,現在,在他們眼裏,她僅僅是一個等待女王發落的囚犯。他們沒有理會艾拉的哭喊,做為城堡衛兵,他們要保持對女王的絕對忠誠,僅僅是對女王的忠誠。
艾拉被關進了密室。密室在城堡的地下,潮濕的牆壁上長了許多青苔,水滴順著牆壁石縫流下來,整個密室陰氣森森。艾拉在城堡裏生活了17年,她從來沒有來過也不知道這座城堡居然有一個如此黑暗的地方。
而真正令她傷心的是,母親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為什麼會用如此惡毒的語言攻擊她。在母親指責她的時候,她注意過母親看自己的眼神,眼睛裏充滿著冷酷與仇恨,沒有一絲愛的存在。艾拉傷心地哭了!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隱情,定與約克伯爵有關,一定是約克伯爵的陰謀!可是,母親,她到底何時才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呢?
白都侖在房間中等了艾拉許久,仍不見她回來,不由得為她擔心起來。就在這時約克伯爵悄無聲息地站在了白都侖麵前。
“公主殿下,您怎麼一個人在這裏?艾拉公主呢?”約克伯爵仍然問笑著問。
“你膽敢擅自闖入本公主的房間,這關你什麼事!”白都侖竭力保持住公主的威嚴。
“想必公主一定很想知道艾拉公主現在在哪裏。告訴你,她現在被女王關進了監獄,已經成為囚徒!”
約克伯爵的臉漸漸貼近白都侖。
“知道為什麼嗎?她破壞了我送給女王的禮物,沒錯,就是你在窗簾後麵看到的,湖邊的黑色玫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約克伯爵邪惡的笑著。突然,他的頭上長出了兩隻角,身後出現了一雙黑色翅膀!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究竟是誰,是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可不是什麼‘約克伯爵’,我是撒旦!!!”
“哦,不……”白都侖絕望的搖頭。
“美人,你看到知道的太多了,是不是累了?你該休息了。”
撒旦說著,用枯瘦而布滿皺紋的手慢慢拂過白都侖的臉,白都侖的眼前漸漸變得朦朧……隨後,永遠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