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用晚餐,已是深夜。疲憊不堪,心潮卻久久不能平靜。睡前構思,醞釀感受,16日清晨,就著強烈的晨光,寫了一首詩:
我想做一名四壩的村夫
炎熱午後,羊虎溝的疑惑中
我們訪謁一段被遺忘許久的絲綢之路
然後,在熱浪沸騰的荒原熱浪中
探訪硤口古城
寥落的村莊殘損的古碑
鑲嵌進平凡的牆中
幾位期待路人甲的老者
拄杖而坐
下午,烈日炎炎
路易·艾黎紀念館,以及他和何克的陵墓
同樣鑲嵌在繁鬧城市
我們讚歎偉大人格的同時
舉行莊嚴儀式
向他們致敬
穿過城市,穿過田野。
穿過荒溝,穿過狗吠,
我們走在燕麥、大麥、豌豆、雜草共蘊的四壩灘
被龍首山、胭脂山和幾縷雲彩擁
四千年前的古人啊,
你們的輝煌如何成為田野間的碎片
我情願做一名簡單純樸的四壩灘村夫
我很想帶著我的愛人、孩子和小狗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打掃曆史,樹立脈絡
弄懂四壩人從何而來,又消失在何處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