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那…司總他,平常都有哪些人會來他辦公室啊?”我猶猶豫豫著試探的問出了我的問題,其實就是想知道他有沒有帶女人回來過。
“哪些人啊?好像也沒什麼人呢,除了李媽和我,沒有什麼人進過他的辦公室,非要說就是蘇小姐你了,你可是第一個進司總辦公室的人呢。”
Kitty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起哄一樣的挑了挑眉。
我心裏一跳,一種小心思被戳破的局促感,白了她一眼,不好意思的說“我沒那個意思,就是…就是隨便問問。”
說著就以累了為由進了辦公室,把Kitty促狹的表情扔在後麵。
關上門心還在跳,帶著一絲絲喜悅與甜蜜。
雖然說也猜到了是這樣,但是親口從他的秘書嘴裏說出來又是不一樣的,好像偷了糖的孩子一樣,又甜蜜,又害怕。
Kitty應該不會多嘴告訴他吧?看上去不像是嘴碎的人。早知道就不多嘴問了,要是被司少臻知道了肯定得譏諷我一番。
司少臻壞笑的臉都映在眼前了,我覺得懊惱的不行,坐在床上後悔不已,想著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想著想著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已經蓋著被子好好的躺在床上,睡眼朦朧,努力了幾下才終於把眼睛睜開,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司少臻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見我醒了,司少臻動了動,我才注意到他是單手撐著腦袋,支著身子看著我。
或許是我眼花,剛才分明看見司少臻嘴角噙著笑,我醒來卻突然變了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一絲表情也沒有。
“你終於醒了。”司少臻沒好氣的嗆我一口,“終於”那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嗯。”我懶得理會他,看了看才發現是在家裏自己的臥室,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看樣子夜已經深了。
“我…我睡了多久了?”這會兒才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明明是我給他當秘書,結果倒好,在他辦公室睡著了。
“你還知道你睡了很久了?”司少臻沒好氣的嗆我,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
鑒於本來也是我的錯,我低著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起來吧,去吃飯。”司少臻沒等我回答,徑自從床上爬起來,理了理衣服。
我睡著的時候他不會一直這樣看著我很久了吧?
心裏想著,也不敢去問他,也不好問,隻是像被什麼東西撓了一樣,輕輕的癢,絲絲縷縷的甜,甜到身子都輕盈起來。
我跟著他的節奏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穿的是已經不是白天的職業裝,而且平常慣穿的睡衣。
這睡衣不會也是他換的吧?
想想也是了,我在辦公室就睡著了,也是他把我抱回來的吧,不然怎麼可能搬來搬去也沒把我吵醒。
心裏更甜了,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一個弧度,再怎麼也壓不下去。
司少臻把我從公司抱回來,親自換了睡衣,還一直盯著我睡覺。
“快點!”司少臻大概是見我發愣,又催了一聲,不過倒是並沒有怒氣,隻是純粹的催了一句,然後負手就出去了。
“來了來了。”我慌慌忙忙的趿著拖鞋,就跟在他後麵亦步亦趨的走。
司少臻也不回過頭來看我,隻顧自己一個人走,我跟在後頭,他的背影給我一種安全又可以依靠的感覺。
我三步兩步走上前,假裝無意的把手放進他的手掌裏,扯著他的胳膊撒嬌的問“今天吃什麼啊?我好餓啊。”
司少臻也頓了一下,並沒有理會我的撒嬌,而是板起臉說“沒得給你吃,現在知道餓了?”
手裏卻是沒放開,我更放肆了,順勢就貼上去,司少臻也不惱,擺出一副不願意搭理我的樣子,任由我耷拉在他身上。
他的側臉,嘴角分明微微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就迅速收起來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我也笑了,不依不撓的鬧他,非賴在他身上,鬧的他沒辦法,直接抱著我去了餐廳,一邊嫌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看著他,在他懷裏咯咯的笑。
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自從母親死後,我的每一天都在想著報複想著不能被別人踩在腳底下很久沒有這樣放肆的撒嬌。
我跟司少臻之間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的改變,我知道,司少臻也知道,隻是我們倆都默契的不戳穿。
他有婚約在身,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已經不在乎。我也是有仇恨加身的人,如果非要利用他去報複,我希望這段相處還是帶有真心的,還是美好的。
畢竟也是我在他身邊最後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