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臻徑直帶我走到了車庫,他幹淨的發亮的黑色的勞斯萊斯在許多車之間特別顯眼,我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司少臻很愛幹淨,所以他的東西平常都是常清理的。
隻是他好久沒收拾了,已經一改他風華的樣貌,看上去像個誘拐鄰家女孩的壞叔叔。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的快笑出來,但是又不敢笑,隻能憋著。
司少臻“嘭”的一聲打開黑色車門,粗糙的直接把我塞到了副駕駛,幫我係上了安全帶,然後從車前頭繞過去,自己坐上了駕駛座。
我看著他拉手刹,踩油門的架勢,囁嚅著出口:“司少臻…”
司少臻完全沒有要理我的樣子,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動作,打開車燈,不一會兒,司少臻就帶著我駛上了街道。
兩邊的景色匆匆的掠過,風呼呼的灌進來,我顫抖著雙手,手忙腳亂的關上車窗。
司少臻不要命一樣的往前飆車,路上一輛又一輛車子與我們擦肩而過,幾次險些撞上去,有人已經打開車窗罵:“會不會開車。”
我嚇得魂不附體,兩腿打顫,雙手在車頂上摸索企圖抓住什麼可以依靠的東西,一邊用哭腔說:“司少臻,你慢點,啊啊啊啊啊,你開慢點,我害怕。”
車子並沒有因此減速,又一輛白色麵包車擦著車邊過去。
司少臻臉色陰沉的可怕,身上不可侵犯的戾氣,我不敢上前去拉他,隻能兀自坐在位置上看著一輛一輛駛過去的車心驚肉跳,暗自慶幸沒有撞上,視野裏每一輛車都讓我心驚膽戰。
車子非常快速的駛過市區,開到郊區寸土寸金的地方,在兩邊都是花園和遠遠的豪宅的時候,司少臻一個急刹車終於停了下來。
我一個不防備往前一傾,晃得我頭暈眼花,我靠著座椅捂著心髒大口大口的喘氣,感覺自己還沒從那場驚嚇中回過神來。
“司少臻!你…”我氣急的準備開口罵他,就算是對我再生氣也不能這麼玩吧,一個萬一可能就是一車兩命。
唇上卻突然迎來一片柔軟溫熱,司少臻捧著我的臉,指腹在我的臉上磨蹭,他重重的口勿著我,像是懲罰一樣,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他身上好聞的薰衣草氣息全部撞進鼻子裏,熏的我腦子一片空白,隻有他微微的氣息和噴在臉上熱熱的呼吸,我身體漸漸癱軟下來,毫無力氣的伸出手攀著他的脖子。
這個口勿絲毫沒有溫存的感覺,更像是報複懲罰,我沒有辦法掙脫,也不想掙脫,沉醉在他這個用力的口勿裏,手指撫上他的胡茬,心裏輕輕的顫抖。
他平時那麼愛幹淨的人,是有多擔心,才會胡子都沒有時間剃就跑來找我,飯也沒有好好吃,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也沒有好好休息,眼下都是烏青。
他是有多無助多害怕,才會連這些事情也沒心情去做,在我夜夜無眠忐忑的時候,他也為我焦灼,甚至比我更甚,我生死未明,他也很害怕吧。
我撫上他的臉,雙手輕輕的包裹住我朝思暮想的麵容,心疼不已。
如果可以的話,我好想代替他,看著他這樣形容憔悴,我隻有心疼。
“司少臻…”我意識模糊的時候還是喊出了他的名字,我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隻是下意識的喊出來,帶著哀求和不舍,此時此刻,我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
身上的人卻停了下來,睜大眼睛正經的看著我,直看得我脊背發直,司少臻嚴肅的用他明亮的眼睛盯著我說:“叫我的名字。”
我急促的喘著,不解的睜大眼睛看著他,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和意圖,依言試探的說:“司…少臻?”
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暴躁,又低下頭來懲罰一樣的,在我的嘴唇上輕輕的咬一口,磨蹭了一會兒才肯放開我,抬起身子盯著我極為認真的說:“不對。”
我心裏像被刀劃過一般,輕輕的疼起來,我笑著眯起眼睛,捧著他的臉,認真的說:“少臻。”
司少臻的眼睛像是雪地裏倒映出美麗的煙火一樣,瞬間亮了起來,我也靜靜的看著他,堅定不移的看著他。
司少臻沉靜的看著我幾秒,然後又覆上了我的唇,不同的是,這次他異常的溫柔,仿佛害怕傷到我一般。
我感受到他身上濃濃的掌控欲,放在我腰肢上的手仿佛要把我生生嵌入他的靈魂一樣,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