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淩厲逼的不敢說話,如果我說是,司少臻,你會是什麼反應?
我是想離開你,不想再受這種身心的雙重折磨,可是,我離不開你,我狠不下心,舍不開情。
氣氛路這樣僵下來,連浴室裏的熱氣也變得冰冷,纏著我的皮膚,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在叫囂著寒冷,我癡癡的看著司少臻,酸澀的說不出話。
“念念,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司少臻又貼近了一步,緊緊的盯著我,一雙眸子閃著奇異的光,看得人不敢說謊。
我看著他,他的目光像磁鐵一樣,我被吸了進去,周身一片黑暗,隻有他的聲音在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縈繞耳邊,滔滔不絕。
我定了定心神,發現司少臻還在看我,眼神裏有探尋,我摸不清他的態度,更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司少臻看了我一會兒,眸子裏的光突然暗了下去,又恢複他冷峻的樣子,咧開嘴嘲諷的笑了起來,等他笑完了,才抓著我說:“我不過是隨口問一句,看把我們家念念嚇得。”
司少臻放開我的下巴,在我的臉上輕輕的撫摸,好像在安慰我剛才受的驚嚇一樣,臉上的笑容讓人發冷。
隨口…嗎?這種話,也是可以隨口一問,用來開玩笑的嗎?
是啊,我忘了,他是司少臻,高高在上的司少臻,他隻有利益,感情也不過是他手裏的玩意,他今天可以為你費盡心思,明天就可以把你丟在一邊如同棄子。
我悻悻的閉了嘴,朝著他擠出一個笑容,心裏的話到了喉嚨口又被強行吞下去。我乖乖的躺在浴缸裏,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任憑他幫我搓著頭發。
司少臻,我愛你這句話,或許我永遠不會對你說,我會把它爛到肚子裏,帶到墳墓裏,我永遠不會讓你知道,永遠不會給你嘲諷我的機會。
“少臻,你說什麼呢,我是你的女人,怎麼會舍棄你這麼大的金主去找別人。”我憋了半晌,最後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知道就好。”司少臻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的心緩緩沉了下去,一言不發。
對啊,利益相關,你對自己的東西從來都看的牢牢的怎麼會讓別人褻瀆呢?司少臻做事,從來都不會憑感情的。
浴室裏又暖了起來,我們也不再多說話,我靜靜的靠著任他動作,在這種舒服又溫暖的環境下,這麼多天來的疲憊和防備都卸下,迷迷糊糊的闔上了眼睛。
聽到緩緩流動的水聲,我夢到自己被一隻大水蛇纏繞著,它伸出猩紅的蛇信子舔著我的臉,奇妙的是我一點也不反感,反而覺得親密又舒服,手自然的搭著它。
被纏了有半晌,身上一冷,我被抱出了水麵,我以為是大水蛇,半睜著眼睛,被強光刺激的腦袋發暈。
“冷。”我意識不清的喊著,縮了縮身子,眼皮好像被粘住了一樣睜都睜不開黃色的光圈下我看見司少臻的胡茬,他英俊的輪廓。
身上裹了一層浴巾,暖氣被裹了進來,瞬間感覺暖和起來,我下意識的去蹭緊貼著皮膚,舒服的想,大水蛇好暖呀,一點都不冰。
我蹭了蹭,心想,這條大水蛇為什麼長的跟司少臻那麼像呢?
但是好暖和好喜歡啊,一點也不像司少臻,冷冰冰的,讓人不敢太靠近。我搭在它身上,感受著它的溫度,呢喃了一句:“好喜歡。”
我揉了揉眼睛,剛想動,發現自己被人緊緊的箍著,根本動不了。司少臻雙手搭在我的腰上,就算是睡著了也一刻不放鬆。
我才發現我們都是赤著身體抱在一起的,他身上暖暖的熱氣傳過來,把我身上也暖了起來。
我有個毛病,冬天無論如何都睡不暖,再厚的被子我睡著也是冷冰冰的,暖不起來,我也奇怪是為什麼,所以冬天晚上睡覺我都會很煎熬。
奇怪的是,這樣被司少臻抱著睡,身子竟然暖了起來,也不覺得冷了,難怪晚上睡的那麼舒服,一夜無夢。
不過好像有做夢吧?又好像沒有。拚命的想記起來又覺得好像不是昨天晚上做的夢,難道是我記混了?
我奇奇怪怪的想。我時常記錯東西,現實裏發生的事情以為是夢境,夢裏發生的事以為是現實,況且這種記不清的夢,早就不知道內容了。
我不去想那些沒用的,抬起臉看著眼前還在熟睡的司少臻,他眼下你烏青還在,下巴上一圈胡茬,整個人看上去都疲憊不堪。
緊闔著的眼眸輕輕的顫動,司少臻的睫毛很長,但是看上去隻有美,沒有女人的秀氣,這或許跟他的氣場也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