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司少臻疑聲問道。
我迷迷糊糊的,賭氣一樣的回道:“要你管,我蘇念白還不需要你司少臻來管。”
對方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後,我也迷迷糊糊的了,那頭的人才發出聲音來,
“你在哪兒,把位置告訴我。”司少臻輕聲說道,語氣帶著些不高興。
“司少臻,你又誤會我,你竟然又誤會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蛋!”我大吼出聲,覺得堵在心口的那股氣一下子都通暢了。
“念念,你冷靜一點,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司少臻細聲說道。
“我不要你來接我,司少臻,我不想再跟你扯上關係了,我們從此之後一刀兩斷,誰也不欠誰的。”我啞著嗓子說。
“念念,不要任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司少臻焦慮又氣憤的大喊,伴隨著的還有電話那頭“咚”的一聲,像是碰倒了什麼東西。
我心裏一緊,擔心他受傷,但是轉念一想,那些事情跟我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我為什麼還要在意。
是了,司少臻的事情,跟我再也沒有關係了。
“我不知道,司大少爺,我錯了,我不該打給你的。”
說完這句話,我就黯然的掛了電話。
司少臻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但是我確切的知道,隻剩我一個人了。
打開隔間的門,就著冰冷的自來水衝了把臉,我瞬時清醒了不少。
看著鏡子裏麵色通紅的人,眼神迷離帶著媚意,明顯的勾人,對於在這裏的男人來說,無疑是下酒的美味。
我不能這樣出去,肯定會被剛才那群男人堵住。
從包裏拿出化妝品,在臉上畫出了雀斑還有黑頭,又把臉色畫的暗了一個色度,我才放心的收起一切。
這個時候的自己看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容顏,隻是一個大齡的女人,沒有嫵媚,有的隻有怨。
滿意的看了看自己那張被自己畫的無比難看的臉,還有頭發上掛的點點水珠,很像剛洗完臉去了妝的樣子。
這樣一來,就安全多了。
我掏出手機給顧子墨回了消息,打上三個字:我沒事。發送出去。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用擔心,我事情辦完了就回去。
搖搖晃晃的走回到沙發上,那群男人還在一起喝酒,隻是席間多了幾個不認識的陌生女人,而且,喝的還是我點的酒。
看來是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們喊來的。
真的反感這種男人,滿身的欲望,又沒有作為,腦子裏除了那些肮髒的事情沒有其他。
我走到跟前,把手裏的包往玻璃桌子上一扔,尖著嗓子喊道:“哪個不長眼的占了我的位置。”
說罷看也不看那些人,徑直擠到他們之間,我剛剛的那個位置之前,對著那個滿臉懵逼的女人說:“請你讓開,酒是我買的,這個位置也是我先坐的。”
是我一直忍讓慣了,所以人人都喜歡來欺負我嗎,連不認識的阿貓阿狗也要來占我的位置。
人善被人欺,果然是沒錯的。
隻是,我看上去,未必是別人以為的那樣好欺負而已。
“你聾了嗎?讓開!”我再次厲聲喊道,也不等那個懵逼的女人反應過來,直接掀過她的身體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