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臻還放在我耳邊的手就是一僵，當下停在那裏，沒有了動作。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情緒，隻是能看出他的心情複雜。
“念念，非要這麼選嗎？”司少臻卻是反問我。
我閉上眼睛，緩緩，才睜開，對著他一笑說道是：“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讓他為了我放棄大好前途？也不知道自己這念頭哪裏來的，反正就是突然想問了，就直接那麼問出口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話不能問。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蘇念白，你難道是傻了嗎？才會像今天這樣毫無顧忌的就問出口。
“我願意的。”
就在我低下頭準備別過臉去的時候，司少臻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猛然抬起頭來看著他，嘴巴張的大大的，表示自己的驚訝。
“少臻你…你…你剛才…你再說一遍。”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我對著司少臻驚訝的問道。
“我說，我願意。”司少臻的神情輕快，仿佛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他這樣溫柔又平常的看著我，回答我，仿佛我們在說的，不是那個重要的問題，還是隨口一句“你吃飯了嗎？”這麼簡單。
我已經激動的聲顫。
他說他願意，他說他願意。
他竟然那樣輕鬆隨意的就認下了這句話，沒有任何防備，而且他的臉上，也沒有什麼掙紮的表情。
不該是這樣的，司少臻不該是會為了公司而放棄我，不是該愧於見我，然後放我走嗎？
這一切跟設想的不一樣。
雖然如此，但是我腦子裏還是保持著一絲清明的。
“司少臻，我說的你的事業，不是別的，是你的公司，你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經營的人脈關係，不僅僅是你的公司那麼簡單。”我這樣補充道，緊張又欣喜的看著他。
我的內心，甚至隱隱有了一股期待。
我對他，我對這個人，竟然再次產生了這種情緒。
這樣不好。
“我知道。”司少臻的表情輕鬆隨意，仿佛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我還想再問，司少臻卻做了個讓我噤聲的動作。
我直愣愣的盯著他。
“念念，你問了這麼久，問來問去，不過是不自信，還是讓我來說吧。”司少臻歎了口氣對我說道。
他竟然說我問來問去不過是不自信。
他看出來了。
我其實，就是害怕呀。
“念念，我的事業的確是我這些年打拚出來的，但是沒有它們，不代表我就寸步難行，我司少臻還差勁不到那個地步。”司少臻說道。
我眨巴眨巴眼睛，盯著他看。
“而且，我愛你跟我能不能放棄那些沒有關係，你現在隻是空談。”司少臻笑了一笑，寵溺非常，他牽起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
“念念，失去你的感覺，很不好受，自從那天你自己走掉之後，我每天晚上都會驚醒，夢裏都是你說要離開我了。”
“我開始不停的抽煙，吃安眠藥，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沒有你在身邊的滋味，很不好受，而且，如果我愛你，就應該光明正大的爭取你，對不對？”
司少臻平淡的跟我說著這些事情，臉上隻有微不可查的痛苦，並沒有什麼大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