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顧子墨冷冷的說,然後倒了杯熱水放到桌子一旁對我說:“放溫了再喝。”

掀我點點頭,嚼著嘴裏的雞肉。

我又在醫院待了足足有五六天才出院,這五天以來,顧子墨不是雞湯就是鴿子湯排骨湯,我生活的像個孕婦一樣,每天沉浸在這些補品裏頭,實在是受不了。

“子墨,出院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不用來接我的。”我背好包又對著衛生間的梳理了一下頭發,確認東西都帶上了之後對他說道。

顧子墨倚在門口,眼睛笑的彎起來,摸摸我的頭說道:“沒事啊,順便。”

“哪裏順便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幾天沒有去劇組了,你再這樣因為我隨意請假,我怕Jackson的口水都能淹死我了,而且你知不知道這要是被你的粉絲知道又要掉粉了。”

我帶上門跟他往櫃台的方向走過去,一邊絮絮叨叨的跟他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都來了,走吧。”顧子墨不置可否,笑笑攬著我的肩頭走。

我隻好無奈的搖搖頭。

“對了,別再給我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補品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看我這幾天都補胖了。”我苦著臉向他埋怨。

一路笑笑鬧鬧到了窗口,顧子墨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

“對了小姐,今天有人送來了這束花,說是恭喜您出院的。”櫃台的小護士抱來了一束白百合,我隨意看了一眼,大概有十幾朵。

極少有人知道我喜歡這種花。

隻有一個人。

“誰送來的?”我按著心口的位置急切的上前問道。

“是一個男人,沒留名字,他送到就走了。”小護士回答道。

“什麼時候送來的?”顧子墨在一邊幫我問出了心裏的想法。

我再次眼神熠熠的看著小護士。

“大概是上午吧,已經送來很久了,他還特意吩咐一定要等您出院了再給您。”小護士回憶著。

“咦~百合花,念念,會是誰送的?”顧子墨好奇的用手去觸了觸花瓣。

我失神的望著地麵。

“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還是不要拿了,免得出什麼問題。”顧子墨繼續說著。

“我知道是誰。”我靜靜的出口。

顧子墨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靜靜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說道:“走吧。”

顧子墨也沒說話,我沒顧及他,直接抱著花往門口走。

司少臻為什麼要給我送花,他怎麼知道我今天出院?

還有我暈倒之前的那個人,是他嗎?為什麼醫院的醫護人員都統一口徑說不是?

我不理解的繼續邁腿,心裏有一股奇妙的感覺,有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裏轉動,但是我總是抓不住它。

司少臻,司少臻。

剪不斷,理還亂。

“念念?”顧子墨追上來輕聲詢問。

我緩緩的回過頭看著他。

顧子墨也靜靜的看著我,我突然感覺到我們兩個有無言的默契。

“是他,對不對?”顧子墨落寞的笑著,眼神空空的不知道望著哪裏。

“我就知道,能讓你這樣失魂落魄的,就隻有他。”顧子墨自嘲一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