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有點發燙。
司少臻能說這種話我很高興,我很高興他一下子就接受了這些觀念。
愛一個人首先得尊重他,這是我的觀念。
“我會用你願意的方式去愛你,直到你願意回來的那一天,我已經失去了你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司少臻淡然的說,隨手夾著菜送到嘴裏。
我也嚼著菜,心裏甜絲絲的。
我這算是原諒他?
不行,不會這麼輕易,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偏向他。
“剛才,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那麼大力的,不注意就碰灑了,我不是有意那樣做的。”我咬著筷子唯唯諾諾的道歉。
司少臻的那個傷口還在我眼前,我都能明顯感受到痛,司少臻肯定也很痛苦,而且他還忍著沒叫出來。
“沒事兒,不疼。”司少臻隨意的說,臉上的表情更加笑逐顏開。
聽到他保證,我還是滴溜溜的看著他的傷口,慢吞吞的扒著飯。
但願不會留下痕跡。
“豐盛”的早飯過後,司少臻讓我去休息,自己進了廚房洗了碗。
我聽著廚房裏發出來的聲音,心裏的感動不是一星半點。
司少臻以前不會這樣去照顧別人的感受,但是現在他不同,會開始對別人好,用自己的方式。
他為我做出這種改變,比送給我任何東西都要讓我欣慰。
上了一晚上夜班,剛才又折騰了兩下,眼皮確實有點兒沉,我打了兩個哈欠,蜷在床上側躺著就睡著了。
再醒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屋子裏窗簾緊閉,我看一眼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被角掖的好好的,心裏一陣暖流用過。
司少臻的慣常手法,我原先也是蜷著睡的,這會兒已經正躺著醒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大概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他不得已才回去的吧。
況且他公司的事,應該比我忙。
我起身拉開窗簾,窗外正好一輪落日紅彤彤的掛在天邊,整個城市沉浸在一盅莊嚴肅穆的美裏頭。
我微微一笑。
有些事情,才剛剛開始。
洗漱完到了客廳,桌子已經被收拾幹淨,走近一看,桌子上放著一把鑰匙,下麵壓著一張紙條:鑰匙我留下了,好好休息,醒來我就去接你。
接我?
我莫名其妙的不理解,甚至有點兒懵。
把鑰匙放在手裏蹭了兩下,我笑了笑。
我才說了他,他就把鑰匙留下了,以後是真的要不來了嗎?
想到這裏,我又有些愁苦。
如果他真的不再來了?
我懷著這種愁苦的心情剛到樓下準備去上班,一輛車卻擋住了我的去路。
“上車,我送你去上班。”司少臻打開車窗戶,把墨鏡扒下來對著我挑挑眉毛說道。
送我?
我茫然的指著自己問道:“為什麼突然要說送我?”
“不是說你醒過來就可以見到我的嗎?”司少臻燦爛的笑著,牙齒整齊的亮出來。
我有點兒暈。
“再說送自己心愛的人上班不是很正常嗎?我看好多男生都這麼做。”司少臻無所謂的說。
我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