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臻在商業上一直奉守誠心誠意,待人待物不像他那樣清冷的性子一樣,雖然沒有很好,但是也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
這些年,他也會拿錢出來做做慈善,隻是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相對於其他商人,司少臻的行為簡直不知道要好到哪裏去了。
我實在不明白,這樣的人,為什麼要遭逢這種苦難。
司少臻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向了我。
我整理了心情,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以後要注意,這段時間不能碰水,少說話,不能做劇烈運動。”醫生把繃帶放到旁邊的護士拿著的盤子裏,吩咐了一些話,然後便和管家出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我和司少臻。
他對我笑笑,笑的很輕,看上去就有些疲軟無力。
他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輕聲說道:“念念,坐過來。”
我耳朵裏隻有他那嘶啞飄忽如雲霧的聲音,心神已經被他牽引著,不知所以了。
等到自己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對上他近在咫尺的清亮的眼眸時才醒悟過來。
“少臻。”我緊抓著他的領口,有點不確認自己看到的。
“嗯?”他尾音上揚,眼神含笑的湊過來,說話的氣息就撲在耳邊。
我愣了愣神,不經意間看到了他頭頂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宛如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一樣,不合時宜的停在他的頭上,跟他的飛揚俊逸形成鮮明對比。
司少臻臉上的笑容收了收,問道:“很難看?”
我見狀,搖了搖頭。
“疼不疼?”我抱緊了他的腰肢,整張臉貼上去,聽見他清晰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敲擊著耳膜。
“剛開始會疼,現在已經不疼了。”司少臻摸了摸我的頭發,略帶笑意的說,
怎麼可能會不疼,看到傷口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這麼長的傷口,一定痛死了。
“隻是,我可能要醜一陣子了。”司少臻聲音壓的低低的說。
我聞言皺了皺眉頭,剛準備起身告訴他不醜,司少臻就把我再往他懷裏壓了壓:“不過,你不許嫌棄。”
我躺在他懷裏,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咯咯笑了起來。
“放心,過一段時間頭發就長出來了,我不會讓你的新郎以這種形象出現在婚禮上的。”司少臻含笑的說道,語氣卻沒半分玩笑。
我一下子從他懷裏跳起來,驚訝的看著他。
司少臻的眼眸很溫柔,對著我的時候全在笑,嘴角也是上揚的,看上去一點不像遭逢苦難的人,反而像是有什麼高興的事一樣。
司少臻見到我驚訝的樣子,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笑了笑,然後看著我,戲謔的問:“你都說了我是你的人,還準備反悔嗎?”
我立刻醒悟過來他說的是那天發生的事,我死皮賴臉說的那番話。
當時,隻是一時衝動…
我心疼他,所以一時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臉上燙了燙,我張著嘴久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現在收回還來不來得及…?”
司少臻笑著勾了勾鼻子,轉眼就把我重新抱進了他懷裏,笑著說道:“來不及了。”
我還沒問他什麼意思,司少臻就把我的頭往他心口上按了按,繼續說道:“這裏說他不接受。”
我臉上更燙了,臉往他懷裏埋得更深。
心卻變得甜起來。
司少臻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進入休養時期,所以公司的很多事情他要開始著手打理,這段時間他都是躺著,又不能說話,落下很多事。
繞是如此,他還是抽出時間來陪我吃飯,一日三餐,都不會少。
當然,由於是他生病,吃的都是清淡的,主食也從米飯變成清粥。
“我怎麼覺得你這段時間瘦了?”
正在吃飯,司少臻突然停下來,伸手捏捏我的臉,認真的說道。
“有嗎?”我摸摸自己的臉,絲毫感覺不到。
雖然這段時間照顧他,也因為他耗了不少心神,中間還暈過一次,當然,這個他不知道。
但是我的一日三頓都沒有少過,因為胃不好,所以我對自己每餐吃飯,吃飯的時間,都是很仔細的。
“這段時間陪我吃這些,太清淡了吧?”司少臻停下來問。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
“沒有啊,清淡點好,我挺喜歡的,你沒看見我每天吃多少。”我笑著又舀了一勺粥,大口的往嘴裏塞。
司少臻笑了笑,說道:“其實你不用遷就我,我們不用吃的一樣。”
我委屈的皺著臉,糯糯的說道:“可是也想跟你吃一樣的。”
司少臻無話可說了,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發,溫柔的說道:“等我好了,陪你去吃小龍蝦?”
“好!”我一聽到喜歡的,馬上興奮起來,說完又意識到司少臻還在一邊,就縮了縮脖子,又重新說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