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臻現在的情緒很不好,我能感受到。
“啊,少臻!”
他用腳踹開房間的門,然後三兩步邁進房間,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
雖然床鋪柔軟,可我還是摔了一下,拱著腰喊了一聲,目光漣漣的看著他。
司少臻大聲的關上門,雙腿跨坐在我身旁,溫暖的手掌伸進我的頭發裏,在上方看著我。
我盯著他聚精會神的目光,呼吸也變得緩慢清淺,生怕他做些什麼。
“少臻,你…”我不解的伸手,想去撫他的臉。
風吹動窗簾,窗戶沒關,屋子裏一股花的清香。
司少臻偏了偏頭,抓住我的手,盯著我,目光裏像是在糾結:“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頓了頓又言辭鑿鑿的說:“管家不會主動告訴你這些。”
我盯著他發紅的眼眸,咽了咽口水,心想,司少臻到底是怎麼了。
“是我…我昨晚看你很不開心,睡覺的時候還在說夢話,少臻,我擔心你,所以才去問的。”我緊緊的拽住他的袖子,委屈的說道,他的態度和言語讓我覺得自己做錯了。
喂養莫名的去探尋別人的過去,的確不是什麼高明的事情。
雖然此時此刻司少臻看上去很不好,但是莫名的,我就是想靠著他,對他好。這種無由來的情緒讓我有點兒懵。
司少臻靜了靜,思考的樣子,緩緩放開了我的手,身上的戾氣減輕不少。
“少臻?”我試探性的喊他。
“你都知道了,你都知道了。”司少臻喃喃自語著,然後慢慢坐起來,隻是仍然坐在我腿上壓著我。
“少臻,你怎麼了?”我用手肘撐著床,半坐著看他,不解的顫著嗓子問。
難道是,他不喜歡被人知道他的過去?
司少臻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有些迷惘,有些痛苦。
“少臻,管家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這些年一個人,一定很辛苦吧。”我斂下眸子,小聲的說。
這些年,他一直是這樣一個人,一個人奮鬥,無依無靠的。
我想著,掙紮著坐起來,對他露出來一個微笑,張開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彎成一個銳角才勉強夠著他。
被我抱著的人愣了愣,我側過頭看著他的臉,笑嘻嘻的說:“少臻,以後你不再是一個人了,這些事情,有我和你一起承受。”
司少臻愣了愣,沒有任何動作,像是怔住了,整個人一動不動。
“少臻?”我想伸手去摸他的臉,但是下一秒,就被他推到床上,頭發順著臉頰摔到身後,一陣洗發水的香味,我被他壓的緊緊的。
司少臻的呼吸就噴在臉上,他的味道縈繞在身旁,整個人都帶著沁人心脾的香味。
“念念,你是認真的嗎?”司少臻抓著我的一隻手,修長的手指貼在我的手腕上,目光認真的問我,聲音又顯得很激動。
我彎了彎眼睛,再次抱住他,堅定的回答:“我這輩子,都隻會愛你一個人,除非生離死別,沒有任何事情能把我們分開,我愛你,少臻。”
我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心被他填的滿滿的。
我愛他,我愛這個男人,我願意用一生來證明這句話。
“念念。”司少臻久久才緩緩伸手同樣把我抱住,拉進他懷裏。
“嗯?”我笑著問。
“我不會再給你逃走的機會了。”司少臻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鄭重其事的說出這句話,還帶了聲歎息。
我心裏一酸,隻想緊緊的抱住他,給他溫暖,彌補他以往缺失的三十年,隻想讓他以後不再覺得失落寂寞,我要讓他知道,從今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他的生命中都會有我。
“我也愛你。”司少臻在我耳邊歎息著說,接著似乎怕是不夠,又加了句:“很愛很愛。”
氣息全噴在耳邊,弄的我癢癢的,縮了縮脖子,我笑著喊他的名字:“少臻。”身子已經先軟了下來。
“念念,我想盡快,把你變成我一個人的。”司少臻捋了捋我的頭發,眼神熠熠生輝。
我耳根的溫度也升了上去,小聲的回答:“我現在就是你的啊…”
司少臻輕輕笑了笑,柔軟的手指頭在我的眼睛旁邊來回撫摸著,看著我說:“不一樣,念念,你不明白,我要你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
他說著,眼神閃了閃,在我的眼角旁輕撫著,含著無限的溫柔,接著很有儀式感的把手指往下滑,到心口的位置,繼續說:“我要你的眼裏隻能裝下我,你的心裏也隻能有我,隻有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鄭重的不能再鄭重,這一眼仿佛有無限久遠,久遠到,好像我們的一生已經走完,垂垂老去,兩個人牽著手躺在床上回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