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的事,司少臻沒有再多提一個字,我也沒有追問,他告訴我會解決,就一定會,所以我也沒有太擔心,隻等著他來娶我。
現在手頭上我要做的,就是重回學校。
剛到家沒多會兒,我就收到紀念生的電話,慶賀我出院。
住院的時候我用的是另一個手機,等於跟她們斷了聯係,驀然收到這種祝福,我也懵了,正想問她怎麼知道的,轉頭看見在一邊認真的整理著東西的司少臻,心下了然。
紀念生先是慶賀我出院,又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我不在她有多無聊多寂寞雲雲,順便吐槽了一下她家的紀言,然後才說出真正來意。
為了慶賀我出院,或者說給我除除晦氣,他們一家自助燒烤,在學校邊上,等我周末過去為我洗塵。
我推說不用這麼排場,但是紀念生卻置若罔聞,一個勁的說計劃,吃飯唱歌之類的,我啐了她一口說“是你想玩了吧借著我的由頭”。
紀念生不置可否,隻是一個勁的撒潑打滾,我被鬧的沒辦法,答應了下來,結果她旁敲側擊的告訴我可以帶家屬。
一旁的司少臻是聽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凝眉看著我,我心裏一慌,對她胡亂答應道知道了,到時候再說吧。然後便匆匆掛了電話。
我奔過去撲到司少臻懷裏,聞著專屬他的味道,笑嘻嘻的抬麵看他,司少臻置若罔聞一樣繼續幫我整理東西。
我看了一眼床上攤開的衣服和項鏈之類的,不解的問道:“這些讓傭人收拾就好了,你不用費神親自動手的。”何況公司事那麼多已經夠忙了。
司少臻揉揉我的頭,把我從他身上抱下來,一隻手摟著我的腰,說道:“你穿起衣服來又不喜歡收拾,還不願意扔,我不幫你搭好需要穿的時候又東拚西湊。”
司少臻含笑的抱怨,大有半嘲笑的意思,我撇撇嘴,反駁道:“我這是不拘小節,哪像某人事事都斤斤計較。”
司少臻笑笑,側頭俯身,動作迅疾的捏住我的下巴,輕輕咬了一口我的唇。
我眨眨眼睛,反應過來的時候唇瓣上已經濕潤,還泛著絲絲疼痛,我一下子漲紅了臉就要脫離他的懷抱,嗔怪道:“你…你幹什麼…”
司少臻反而抱的更緊,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回味無窮的樣子,兩眼泛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斤斤計較。”
我一怔,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說他斤斤計較,然後他就真的斤斤計較給我看。
熱度從脖子升到耳朵根,我縮著頭小聲囁嚅道:“哪裏是斤斤計較,是小肚雞腸。”
司少臻兩眼一瞪,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我瞬間閉了嘴,乖乖的笑笑,不再找死。
司少臻是真的認真的在整理,衣服按照風格一套套搭配好,配上珠寶才掛起來,還分了場合按類擺放。
我在一旁看著他光潔的手指,心裏也禁不住佩服起來。除了司少臻,大概沒有誰能這樣細心為我做到這些。
心裏湧過一陣暖流,我認真的看著他,為自己慶幸起來。
幸好我遇見了你,抓住了你,沒有錯過。
突然想起紀念生剛才的邀請,我這才正經起來,對著司少臻有些頭皮發麻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一向對吃飯環境有潔癖,挑地方挑菜色挑口味,有時候還挑盤子樣式,平安吃飯都是他來定。
學校附近的自助燒烤,大概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我有些忐忑不安,如果司少臻拒絕怎麼辦?
“少臻,你周六晚上有沒有空啊?”我期期艾艾的看著他,盼望著他嘴裏能說出些什麼來。
“有個項目需要監工。”司少臻淡淡的回道,手頭依舊忙個不停。
我失落的垂下頭,果然,沒有機會嗎…
“怎麼了?周六晚上有什麼事嗎?”司少臻皺皺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我對他緩緩擠出笑容,道:“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該怎麼回複念生那邊啊
我咬唇,鬱悶不已。
早知道就不那樣說了,直接拒絕,現在,她估計會嘮叨死我。
司少臻大概是不忍,笑了笑,拉過我在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安慰道:“等這段時間忙完,帶你去散散心,隻有我們兩個人。”
“哦哦…啊?!”我緩緩反應過來,似懂非懂的問:“隻有我們兩個人嗎?傭人也不帶?”
“隻有我們。”司少臻堅定的笑笑,點點頭。
“好。”我急忙應下,心裏歡呼雀躍起來。
我跟他,還沒有單獨出去玩過。
“所以,這段時間就勞你費心好好想想去哪兒了,不過不急,再快也得一個月之後。”司少臻風淡雲輕的說著,我對著他一個勁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