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額痛苦的嚷道:“完蛋了,答應紀念生他們要去騎車的,我怎麼就給忘了。”我眼眸一轉,對上司少臻似笑非笑的表情,剜了一眼,哀怨的說道:“都怪你。”
司少臻好笑的指了指自己,誇張的張大嘴說道:“怪我?怎麼怪我?”
我沒好氣的說:“要不是你非要…”還沒說完就發現不對勁,臉上燙起來,囫圇吞棗的掩飾過去:“反正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司少臻無奈的輕笑,哄道:“好好好,都怪我,我不該替你接電話,替你解釋的。”
我眼睛一亮,撲上去著急的拉著他的袖子,問道:“你幫我接電話了?你怎麼說的?”
司少臻老神在在,回答道:“我當然如實說啊,還能怎麼說。”
如同一道天雷劈在頭頂,我瞬間沒了心魂,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顫抖著問:“你真的如實說了?你是…怎麼說的?”
司少臻抿嘴一笑:“我說你累了睡著了。”
我聞言鬆一口氣,心想:那就好,紀念生應該不會多想的,頂多以為我是睡過了給忘了。
誰知道司少臻壞壞的一笑,勾住我的下巴,然後繼續說道:“她就問我是不是在守著你,你猜我怎麼回答?”
“嘩”的一聲,一盆水倒下來,落了滿頭,剛燃起的那點希望,又重新破滅了。
“那你…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聲音有些搖晃,被他這種反複無常的說法給弄的心神不寧,從山底一下子爬到巔峰,還沒來得及滿心歡喜,就又被推了下來。
司少臻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然後才回答道:“我說不是,我也剛睡醒。”
司少臻的嘴角帶著促狹的味道,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都在放光。
“你那個叫紀念生的朋友也是怪,我一說她就著急的語無倫次,把電話掛了。”司少臻笑著,低聲湊在我耳邊說。
我聽他的回答渾身已經是一僵,心想:她能不掛電話嗎?孤男寡女睡在一起還沒能幹什麼,你是什麼福沒說什麼,可是紀念生恐怕都腦補出一台戲了。
“司少臻,你…你太過分了!我以後還怎麼見念生?”我推開他,聲音裏透著委屈和憤怒。
“怎麼了?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有什麼不對嗎?”司少臻眨眨眼睛問道。
我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他是說的沒錯,我是他的人,早就是了,可是是是一回事,讓我的朋友知道又是另一回事。
…然而司少臻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把事情透露出去了,也不知道除了念生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要是紀言阿先他們也知道了,我可真的是不用做人了。
“誰是你的人,誰要做你的人了?”我推了他一把,獨自生著悶氣。
司少臻反而輕笑一聲,說道:“好了,別生氣了,今天早點下班,我親自下廚給你賠罪,好不好?”司少臻把我抱在腿上,從我身後環住我,好聲勸慰。
我原本生著氣,但是看他態度良好,勸我也算是勸的真心實意,何況還有東西收買我,一下子也就氣消了一半,閉著眼紅著臉說:“我要喝蓮藕排骨湯。”
感覺到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接著便是司少臻寵溺的聲音:“好。”
本來是打算下午推掉一切活動,來公司清靜正好學習的,他工作我學習,想起來也是挺美的,結果卻硬生生的被破壞掉了。
被吃幹抹淨不說,事情還被捅出去,現在光是想明天怎麼麵對那群人已經夠讓我焦頭爛額了。
但是我還是狠不下心去跟司少臻拌嘴,被他三言兩語就哄的丟盔棄甲,一麵痛罵自己沒用,另一麵則樂滋滋的接受他的服務。
司少臻說是早點下班,果然六點沒到就拖著我下了樓,正好沒人,他三下五除二的扛起我就扔進了車子,開懷的喊道:“回家咯。”
我看著他幼稚的小孩子行為,不禁笑了笑。
車子停在門前了管家就迎了上來,司少臻把鑰匙一丟,然後說:“晚飯不用準備了,我要親自下廚。”
管家聽了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盯著我看,有些不可思議,仿佛想在我身上看到真相一般,我隻能尷尬的對他揚揚手笑一笑,說道:“晚上好啊。”
司少臻的身形一僵,扛著我大步流星的就走了過去。
管家的詫異我是能理解的,司少臻在宅子裏下廚的次數少的可憐,可能真的隻有那麼一次,根本就遇不上,而這回他一出手就是要做晚飯,管家有點兒詫異也是應該的。
司少臻走到客廳才把我放下來,安置在沙發上,我正睜大了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