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秦月驚聲問道,指著司少臻,然後又轉頭看向我,聲音帶著些尖銳,問道:“小白,他…他是你未婚夫?你…你訂婚了?”

我緊緊的拽著司少臻的衣服,看著秦月因為驚愕而扭曲的臉,緩緩地點了點頭。

司少臻摟著我,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我驚詫的眨眨眼睛再去看,那抹微笑就不見了。

剛才難道是我的幻覺?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司少臻已經邁出他包裹在精致西褲下修長的腿,向前跨了一步,把我護在身後,冷著臉看向秦月,不悅的說道:“我太太受了驚嚇,請不要再打擾她,有什麼問題請可以直接問我。”

我驚愕的看著司少臻,他也轉過臉來看我,四目相對,他精致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隨即又轉過去,冷冷的聲調說道:“這位先生,請稱呼我未婚妻蘇小姐,你這樣直白的喊她,我不喜歡。”

我看著司少臻護在我身前的高大身影,心一點點回溫過來,泛起絲絲縷縷的溫暖和甜蜜。

這個人,是我愛的人。

“少臻,少臻,你不能動我,你不能動我。”柳真真半跪在地上,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昂,剩下的隻是狼狽。

司少臻眼裏流露過陰鷙,讓人不寒而栗,一隻手抱著我,看著跪趴在地上的人,沉聲說道:“哦?你覺得我不敢動你?”

司少臻的話透著絲絲寒氣,饒是我聽的也顫了顫,忍不住抬頭去看他。

司少臻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低下頭來柔聲安慰:“別怕。”

我象征性的點點頭,低下頭看柳真真,感受到腰上那隻修長溫暖的手緊了緊。

柳真真此刻已經害怕的縮成一團,不停的哆嗦,兩隻嫵媚的眼睛恐慌的看向司少臻,沉默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司少臻的瞳孔驟縮,冷聲問:“剛才你用哪知手動的她?”

那個“她”自然是我。

我略微驚訝的看著他,剛才,他不是看見了嗎?難道沒看清她用的哪隻手?

柳真真不停地哆嗦,嘴裏含混不清的說著什麼,等我認真去思量的時候才想通,她說的是“沒有”,她想表達的是她並沒有打我?

司少臻的情緒更差,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耐煩,繼續問:“哪隻手?”

柳真真依舊哆嗦地不言語,司少臻冷哼一聲,最後的一絲耐性也磨去,恐嚇道:“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然後他給了兩個保鏢一個眼神,兩個高個會意的點頭,然後電光火石之間,隻聽見“劈啪”一聲,接著柳真真一聲慘叫,便滾在地上,捂著手,哀嚎不已。

她的聲音淒厲又尖銳,劃破慌張的黑夜,走廊上早就被他的保鏢堵的一隻蒼蠅都進不來,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每個人的害怕,恐懼。

司少臻的雷霆手段,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柳真真的右手此時如同從肩膀處折斷了一般,綿軟無力的拖在身上,她的麵容慘白,冷汗直冒,看上去很疼。

很明顯,那兩個保鏢直接擰斷了她的右手。

全場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我看著地上滾做一團的人,心裏頭惴惴地,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司少臻的手卻及時托住我,不允許我再後退半分,我抬頭茫然地看著他。

司少臻的臉色有些陰沉,看著我不知道沉思了些什麼,接著就是堅定又沉靜的聲音在耳邊低聲說:“看著。”

我不解,但是逼不得已的去看地上那個疼的已經發不出聲隻會顫抖的人,心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被他舍棄了,他會不會也是這樣對我?

柳真真曾經也是他流連過的女人,我也是…

不,不是的,我跟司少臻是不一樣的,我不是柳真真,我們還曾有過孩子。

可是,柳真真也為他懷過孩子…

無數的想法湧上腦子,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樣冷血殘忍的司少臻,對曾經的女人都能如此,那,對我,會不會也是一樣?

他為什麼非要我看著,是要我記住他的冷血嗎?

司少臻鬆開摟著我的手,走過去,蹲在柳真真麵前,眼裏沒有半分憐憫,保鏢毫不憐惜的扯起她的頭發,柳真真慘白的臉展露無遺。

“告訴你背後的人,我的女人,不是誰都能動的,讓他少管我的事,否則別怪我跟他撕.破臉!”司少臻冷冷的威脅完,站起身來,不屑的看著地上的柳真真,仿佛在看一團螻蟻。

“你…你知道…我背後是…是他…?”柳真真強撐著緩聲問道,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

怎麼回事?他們在說的是誰?難道今天晚上不是偶遇,而是早有預謀?

是有人要借我害司少臻嗎?

司少臻壓根沒有回答她,而是走回到我身邊,緊緊的摟住我,低頭,眼神又變溫柔,看了我一眼,然後對那兩個保鏢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