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看她一眼,這世界上不會誰都像她這樣幸運的,能遇上紀言這種,門當戶對又有情有義,根本不用考慮那些糟心的事情,世界對她而言,大概很簡單。
“你還不是一樣?”我反唇相譏,看著她臉上越來越紅,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
總歸她是幸福的。
“小白,我是真心為你好你竟然取笑我!”紀念生跳腳的朝我說道,鼓著嘴的樣子不知道多可愛。
“得了吧,你就是想調侃我還說的冠冕堂皇,我才是為你好,說真的,你家的言哥哥什麼時候娶你啊?”我重重的突出“言哥哥”三個字,紀念生果然臉紅,瞄了一眼紀言。
紀言這個人平時基本就是個麵癱,話也不多,渾身上下就散發著“生人勿近”幾個字,雖然不知道紀念生為什麼會喜歡他,但是他對紀念生足夠好,也就夠了。
紀念生大概是想向紀言求救,誰想到紀言隻是抬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扯起一抹微笑,看的我都驚呆了,沒想到他還會笑,還會讓我看見,就聽見他說:“是該考慮了。”
紀念生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甩甩手就跑開了,我啞然失笑的站在原地,頗為羨慕她這種性格。
“她你們這樣真讓人羨慕。”看著紀念生跑掉的身影,我突然有感而發道。
本來沒想著紀言會接話,誰知道他隻頓了一會兒,就回道:“能跟她在一起,我很滿足。”
我側頭驚訝的看著他,紀言神站在那裏,神情反常的溫柔,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要是紀念生聽到應該會和開心吧,隻是…
我看著她跑走的身影,她要是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會不會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搖搖頭不置可否。
此時正好走到門口,我往門口看了一眼,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看見司家的車,也沒有看見司少臻的車。
那個人,還說他以後要天來接我的,騙子!
心裏一陣委屈,心情一下子跌落穀底。
我早就想司少臻今天會不會不來接我了,但是真的看到門口一輛車都沒有的時候,心裏又是另一番感受。
司少臻竟然真的不管我了,他會不會…
會不會真的像我想的那樣,對我膩了…?
這個想法隻在我心裏停留了一會就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如果他真的不愛我了我該怎麼辦,如何自處,這些都是我原先沒有考慮過的。
而現在,噩夢好像成真了…
想起早上與他的爭吵,我現在隻覺得後悔非常,他明明是在為我好,雖然語氣惡劣,但是隻要我好好說,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可是我當時為什麼要跟他發火呢,為什麼不好好說呢?
難道我真的脾氣變差了,他就是因此而嫌惡我的嗎?
這個想法讓我猶如冬日裏一盆冷水迎頭傾下,從身冷到心。
可是他後來明明還送我來學校,還讓威爾遜給我治療,明明是緊張我的。
腦子裏亂七八糟使我各種想法,我拚命遏製自己胡亂猜測,一麵告訴自己要堅定,要相信司少臻。
他說過會一輩子愛我就不會食言,司少臻不是背棄承諾的人。
“你在看什麼?”紀言輕聲問道。
我晃過神,才發覺自己站在這兒望著大門口的姿勢已經保持了好久,頓時尷尬的移了移身子,說道:“沒什麼。”
紀言則是一副不信的樣子說道:“也就念生會傻乎乎的相信你沒事。”
我仿佛被噎了一口,紅著臉看他,渾身被戳穿的不自在。
紀言隻是眯眼看著大門口的方向,一副了然的樣子問道:“你跟他吵架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心想:這也能看出來?
紀言則是解釋道:“我是知道你身邊除了他沒什麼別的重要的人,再加上以往每天你放學都會有車到這裏接你的,但是今天沒有。”
我佩服的看著他,沒想到平時紀言不出聲,但是心這麼細,早就把一切看在眼裏。
“是我脾氣不好。”我低頭解釋道:“其實他也是為我好。”
紀言眨眨眼睛不假思索地回答:“其實兩個人相處總要有一個人包容些,多些讓步,如果兩個人都強,相處起來肯定辛苦。”
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心裏又有些悵然。
平時,大概都是他讓著我的吧,或許是習慣了他的包容,我見不得他那樣吼我,但是客觀的想想,他並沒錯,我也不能一昧的做唄包容的那個。
或許,我是真的被他寵壞了。
我看著紀言,想起他跟紀念生之間好像沒有過矛盾,於是想也沒想便問道:“那你跟念生之間呢?”
但是問完又覺得多餘,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跟紀念生之間他是包容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