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臻不甚在意的揉揉我的腦袋,猝然一笑,身邊站著的黑衣保鏢遞給他一個罐子,裏麵密密麻麻裝著的,竟然是…糖果…
“喏,說好給你的獎勵。”司少臻遞過來,努努嘴,哄小孩一般的笑著。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一邊說著一邊順從的接過糖,像是身體自然做出的反應一般,待抱在懷裏看到司少臻促狹的表情似乎在說“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喉頭就一噎,說不出的別扭。
匆匆的別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糖罐子,我驚訝不解的抬頭問他:“怎麼這麼多?”
說是獎勵,這麼一大罐子,也…太多了…
而且我也不是那麼愛吃糖的人。
藍色半透明的罐子裏裝著各種各樣五彩斑斕的糖果,在燈光下還微微反著光,看起來更像是抱著一罐子的玻璃球。
“給老婆的當然不能太少啊。”司少臻得意洋洋的說著。
我低下頭,臉毫無意外的燙起來。
司少臻此時反而正經起來,拉著我在額頭上輕口勿了一下,然後撫著我的頭發輕聲說:“乖,答應你,這一罐糖吃完之前,我就回來。”
我看了看他明亮的眼睛,點點頭。
機場已經在報起飛時間,我推推他:“快走吧,別誤了飛機。”
司少臻揚著臉委屈至極的說道:“老婆,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
我抬頭看他湊過來的動作,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我紅著臉,拖著步子到他跟前,司少臻促狹的笑著,一臉的痞子樣,我心裏驚疑不定:司少臻怎麼能是這麼個人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蔫壞蔫壞的呢。
雖然,很喜歡。
我勾著他的脖子溫柔的口勿了口勿,才堅定的說道:“你說要給我帶禮物的,不許反悔!”
心裏卻在默念:我要的禮物,是一個完好無缺的你。
“知道了,小朋友。”司少臻刮刮我的鼻子,臉色又變得正經起來,用力把我攬入懷中,讓人安心的懷抱,用他低沉的聲音堅定的說:“等我回來。”
我用力回抱住他,止住眼底的淚水,告訴自己不能哭,這是不吉利的,以前不相信這些,但是外麵麵對自己親愛的人時,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也不得不信了,生怕自己一個疏忽。
我沒有抬頭看他,轉身就往機場外走,我們說好的,不要回頭看。
我跟司少臻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分開這麼久,比預料之中還要難熬,每一步往外挪我都覺得自己搖搖欲墜。
他還不肯告訴我在法國是幹什麼,我隻知道有危險,就在昨天晚上還因為這個冷戰。
司少臻,你一定要平安。
飛機從頭頂掠出去,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我站在機場門口良久,抬頭看著天空,直至什麼也看不見的時候,才低下頭,揉揉酸痛的脖子和眼睛。
我知道,司少臻徹徹底底的走了。
“回去吧。”
司少臻就這麼走了,家裏他用過的東西還在,但是就是空落落的,少了一個人,這種滋味,待在屋子裏越久,感受越深。
隻是去出差而已。
我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但是還是掩不住心裏的失落,更何況,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隻盼望他一切都好。
剛回到家裏沒多久,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司少臻發來消息說他到了。
我看著手機上的兩個字,忍住了給他撥過去的衝動,回了兩個字:好好休息。
到了就好,平安就好。
他忙的是正事,我就少打擾他。
司少臻沒有再回,我的心又有些失落起來。
怎麼就真的,沒有別的話了呢…
下午在書房坐了一下午,英語半個字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在想司少臻在幹什麼,悶悶不樂的吃完晚飯,我抱著書本上樓。
今天翹課了一整天,不知道明天見到紀念生她又要怎麼囉嗦呢,想到這裏,我又無奈的笑起來。
正在想著,手機“叮”的一聲,我腦子一擊,立馬撲到手機旁邊。
司少臻發來的消息,是解釋,他下午一下飛機就被拉去開會了,根本沒時間給我回消息。
難怪,我是說他怎麼會那麼冷淡。
可是我該怎麼給他回呢?說沒關係我不介意?他…肯定會揍死我的吧…
說我生氣了要他道歉?
我搖搖頭,那他肯定會把我哄的回不了半句話,那種糖衣炮彈,我才不想要呢。
正在這邊糾結著,手機就又響了起來,司少臻的來電,手機屏幕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老公”兩個字。
我奇怪的看著屏幕,號碼的確是他的號碼,可是我存的,明明不是“老公”啊…
肯定是司少臻!我幾乎快翻白眼了,每次都偷偷摸摸幹這種事,司少臻你還是那個司氏的總裁嗎?手段太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