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施凝珊大喊。

她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怨毒地盯著我:“蘇念白,仙子啊很棘手吧?那些言論不好聽吧?嗬嗬,你終於也嚐到這種被別人當作異類評頭論足的感覺了?這真是報應!”

“當初我被少臻退婚的時候,多少人對我指指點點,說我之前想嫁給他是癡人說夢,說我被司少臻拋棄了,你知道我多愛他嗎?你知道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那些忍的眼光是怎麼傷人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我愛他愛的深,你不知道愛一個人但是卻被他忽視的感覺,你不知道我得知自己要嫁給他的時候多開心,我愛了他十年啊。”

施凝珊悲痛萬分的陳情,說著眼眶裏落下豆大的淚珠,嘴唇發抖。

她愛了他十年?原來施凝珊對司少臻也不是臨時起意。

“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我冷聲望著她問。

施凝珊一時愣住u,眼裏淚水還在打轉,呆呆的望著我。

“我愛他的時候每天隻要看見他就心滿意足,隻要知道他平安開心我就覺得幸福,我願意在他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更加不會上好他愛的人。施凝珊,你那不是愛,你隻是自私,你希望所有人都捧著你!”

“不是的不是的!”施凝珊突然發瘋一樣站起來,撲騰著朝我撲過來,但是隔著欄杆,隻有撞擊的重重一聲脆響。

“蘇念白,我才是愛他的,你不是,他會明白的,他會來娶我的,媽媽說了他必須得娶我!他一定會娶我的!”

施凝珊反複念叨著那句話,不勝其煩,我皺了皺眉頭,從屋子裏退了出來。

看來她這邊行不通,施凝珊是鐵了心不願意讓我如意,我們之間積怨太深,難以調和,隻要能讓我不舒服,即使是麵對牢獄她也不怕。

看來得走另外一條路。

我坐上車,拿起電話:“子墨,幫我查查施家和司家之間的淵源,還有一些商業上的牽連,近十年的。”

“好,查到給你消息。”

掛了電話,我又重新撥起管家的號碼:“李叔,施凝珊不答應,實行另一套方案,把那些東西寄給媒體,嗯要快。”

窗外天已經黑了起來,點點的星光在天空中閃爍,像是明天要下雨的樣子。

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

“去公司。”

夜晚的辦公室散發出一股清冷的氣息,此時的司氏安靜如墳墓,沒有一點人氣,仿佛一潭死水。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層麵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我摘下墨鏡望著辦公司裏坐著的無精打采的一群人,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大家好,我叫蘇念白,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蘇總,司氏這段時間內的事情都會由我來接手。”

所有人猶疑又八卦的看著這邊,沉默了幾秒之後立馬炸開。

“這就是司總的老婆啊。”

“沒想到這麼年輕漂亮,司總跟她都領證了,手段高明啊。”

“是啊,我之前在電梯裏見過她呢,司總親自抱著她上樓的。”

“真的?天哪,好幸福!”

“欸,你們說這架勢司總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不可能吧,司總真出事了她能這樣一點反應沒有?”

“我也覺得,司總肯定沒事。”

……

踩著高跟鞋繼續走,那些八卦的聲音拋在耳後,我揚起笑容。

這樣很好,堅定的形象是成功樹立起來了。

“太太,馬上八點了。”

“好,在人齊了沒,在一號會議室召開會議。”

一號會議室。

冷冷的光打在臉上讓人有些胸悶不想說話,底下是烏泱烏泱的人群,心理上就先給人造成一股壓力。

我把手伸進兜裏,摸到那可冰冷的糖果,心裏又重新燃起鬥誌。

少臻,我一定會做好的。

我望著底下一群人,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叫蘇念白,少臻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暫時由我接管,大家叫我蘇總就好。”

下麵說話的人說話,看手機的人看手機,各顧各的,有的人目光一直盯著桌子發呆,除了一批年輕人,長老那邊鮮少有人有反應。

今天在場的除了董事會的人還有公司的高層,之前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司少臻在公司著實不容易啊。

我一麵在心裏感歎,一麵繼續說道:“聽不懂人話的可以現在出去,但是從今以後,他就不再是司氏的人!”

一句話一說,一時之間按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下來,是真真正正的安靜,剛才那種交頭接耳一點兒也聽不見,死一般的寂靜。

對於這些傲慢的人,直接一腳狠狠踩上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