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知道擔心你們家紀言?”我抬頭瞥她一眼,笑著譏諷道。
“我當然擔心啦,我就這一個阿言,要是被拐跑了我怎麼辦?”紀念生仰著頭,搖頭晃腦道。
我捂唇輕笑,紀念生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但是關鍵時候還是靠譜的,我能感受到,她很愛紀言。
好事多磨,這兩個人就由著他們折.騰去吧。
“對了,那陳誠現在怎麼樣了?”我心虛的隨口問道。
“不知道誒,應該挺嚴重,已經住院了,據說傷的很重,阿言還有阿先他們放學之後要去看望他,小白,一起去吧。”
紀念生俯下.身子來近距離的看著我問道。
我乍然聽到她說這個話,對上她純澈的眼神,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吞吞吐吐的說:“啊…我…我就不去了…公司那邊有事情…”
“哎,好吧,自從你當了施氏總裁之後是越來越忙了,我們平常都難得見到你。”紀念生唉聲歎氣的埋怨道。
我扯著嘴角幹笑道:“沒辦法,沒辦法嘛。”
陳誠是司少臻傷的,我怎麼有臉去見他,太尷尬了,還是以後再說吧。
不過說起這個來,我好久沒有去看顧子墨了,不知道他的傷現在怎麼樣,大概應該已經快恢複了吧。
放學之後去看他好了。
下午的課結束之後,我心虛的跟司少臻報備了一下我要去看顧子墨的事情,手機上卻一直沒有司少臻回複的消息。
等車子駛到醫院門口了,手機才震動起來,司少臻淡淡的回了一個“嗯”。
我提心吊膽,這是生氣了嗎?
因為上次他不許我見顧子墨的,但是我還是來看他了。
哎,還是回去再哄哄吧。
在醫生的帶領下我再次穿過上次的那個院子,不經意間瞥見那棵樹,瞬間神思遐想,臉上忍不住的燙了起來。
走到哪裏都是有關他的記憶。
顧子墨的狀態看起來不錯,比上次好多了,而且已經能自如的下地了。
我站在門口的時候,他正站在窗邊倒水,我眼睛一掃,桌子上放的都是文件。
“子墨。”我喊他一聲,顧子墨才轉過眼來看見我,臉上頓時綻放出一種光彩,但是很快就暗淡下去,依舊微笑著說:“你來了。”
我怔了一秒,然後點頭道:“嗯。”慢慢走進去。
“快坐,想喝什麼?”顧子墨微笑著問我,打開冰箱的門。
我狐疑的看著他,表麵上似乎沒有什麼異常,但就是,不像以往那個顧子墨那樣活潑了,
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情嗎?我當時也是很為難啊。
“隨便什麼都可以。”我笑道,然後把包放在凳子上,走到他身邊,看見他是扶著冰箱戰立的,還是有些虛弱。
我不悅的皺起眉頭問:“怎麼連個看護都沒有,還要你做這些事情?我回頭跟醫院說說。”
顧子墨拿出一瓶橙汁扔給我,笑著說:“別,是我不讓他們照顧的,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沒幾天就好了,放心。”
我點頭:“那你也要注意身體,還沒好全不要太勞累。”說著我瞥了桌子上的那堆文件一眼。
顧子墨頓悟般的看著那堆東西,撓撓頭道:“也沒什麼,我讓秘書送過來的,全怪這裏太悶了,我就當解解悶。”
顧子墨扶著床邊慢慢走過去,我看著他的動作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算了。
他要是真的不願意我知道,我還是別多問了。
“你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想我了?”顧子墨不正經的笑著問,一隻手撐著桌子在椅子上坐下來。
我拿著橙汁走了過去,在他對麵坐下來道:“是啊,想你了。”
顧子墨一愣,我笑笑,繼續說:“下周我就要去英國了,可能…沒什麼機會來看你了,幸虧你傷也很快好了,馬上就能出院,這樣我就放心了。”
“去英國?是去見他的家長?”顧子墨不悅的嚷道。
“嗯,主要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什麼事情需要你們一起去?念念,你知不知道他家什麼情況,你一旦去了,很可能會受到為難,甚至會有人害你你知道嗎?”顧子墨情緒激動的握著我的肩頭大喊。
我拂開他的手,淡淡笑道:“我知道,但是我必須去。”
“因為他對嗎?”顧子墨突然苦笑的扯著嘴角。
我抿唇,不答。
顧子墨盯住我,緩緩說道:“念念,每次你露出這種表情我就覺得自己又挫敗一分。”
我聽的趕緊收了臉上的神情,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你不用這樣。”顧子墨笑著:“我既然已經決定祝你幸福,就會慢慢的忘掉你,你也不用因此覺得愧對我,感情這種事,從來沒有虧欠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