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星眸,很認真的想,我們以前,真的是很相愛的,非常,非常相愛,甚至有時候我都會嫉妒自己,擁有了這麼好的你。
“司少臻,如果是何律師的那件事讓你覺得我是個愛慕虛榮的人,我要跟你解釋清楚,那份合同是你五年前留給我的,我一直沒有簽,現在我簽字也是為了想跟你保持現在的關係。”
“司少臻,你的妻子永遠隻能有我一個。”
我抬頭仰視著他,極其認真的宣誓道。
司少臻怔了一下,然後彎起唇角笑起來:“你以前也這麼霸道嗎?”
“我守護自己的東西就是這麼霸道,誰讓我老公搶手。”我撐著身子坐起來,他急忙過來攙著我,皺著眉頭問:“搶手?”
我恍然若悟,他對以前的那些事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記得他自己很搶手的情景了吧。
“沒什麼,但是,你以後不許沾花惹草,不許跟任何除我以外的女人有牽扯,不然我就休了你,把你掃地出門,聽見沒有?”我豎著拳頭威脅道。
司少臻笑著搖搖頭,包住我的拳頭,好笑的問我:“你就想用你的拳頭和那份合同把我掃地出門?蘇念白,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的臉。
這個語氣…
跟以前一樣。
“嗯?蘇念白?”很便宜一記彈指扣在我腦袋上,我捂住腦袋痛叫了一聲,哀怨的看著他:“你幹什麼!”
“給你點教訓。”司少臻笑著說著:“好讓你以後知道,什麼叫做量力而行。”
嗯?什麼意思?
我不解的捂著頭,司少臻已經下地往出走,一邊跟管家吩咐:“以後家裏所有的飲食一律清淡,尤其是她,不要讓她再碰辣。”
不要!
我頹廢的坐在床上,心裏默哀。
司慕臻,都怪你那張嘴!
我哀怨的想著,忍不住又笑出來。
這樣的溫馨,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我也滿足了。
因為胃疼的原因,第二天我直接沒能去上班,但是家裏倒是來了兩位客人。
紀念生穿著白色的洋裝,戴著盆口大的帽子,坐在大廳裏正歡快的吃著糕點,紀言則是坐在她身邊,很淡然的翻著書。
五年過去了,每個人都變得更加成熟內斂,隻有紀念生沒有變化,依然是咋咋呼呼,沒心沒肺。
“念生,紀言。”我喚了一聲然後從樓梯上慢慢走下去。
紀念生興奮的回過神,馬上站了起來,對我伸手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道:“小白,我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普羅旺斯怎麼樣?漂亮嗎?”我牽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來,管家已經上前來斟好茶。
“漂亮什麼呀,就是一片花海,人還多,跟我想象的差遠了。”紀念生一邊吐槽一邊往嘴裏塞糕點。
我笑著看她,像是在看一個孩子。
“不說我了,你怎麼樣了啊?看上去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想我想的呀,我跟你說我一下飛機家都沒回直接就上你這兒來了,阿言把我說了好久呢。”
紀念生一邊埋怨著紀言,一邊把手伸進包裏摸索。
“你不用黑我,小白知道我們到底才會幹出這種事。”紀言淡定的放下書,淡淡的道。
紀言風淡雲輕的說著,然後繼續捧著他的書看,全程連頭也眉頭抬。
紀念生瞪大了眼睛生幹氣,我忍不住捂著嘴笑道:“隔了這麼久,你們倆還是活寶。”
“對了,小平安呢,我給他帶了禮物,他人呢?”紀念生愉快的從包裏拿出一個我辨認不出的機器人玩具,長的奇奇怪怪,獻寶一樣的湊上來。
我就知道,誒。
“平安不在家,他上學去了,你把禮物放這兒就行了。”我抿了一口茶看著她氣餒的表情伸出手討要道:“什麼好東西啊,給我看看。”
“這是我給平安帶的,不能給你看,給你的禮物在這兒。”紀念生護寶的似的把一切護在懷裏。
我搖搖頭,這個人真的不知道這些最後都是要經過我的手的嗎?
“好吧,我不碰了,那你跟我說說你們在普羅旺斯的趣事吧。”
“哪兒有什麼趣事啊,都快無聊死了,阿言好幾天都在酒店裏看書不願意出來,我一個人也沒什麼好玩的。”紀念生不滿的玩.弄著她給平安的玩具,一麵抬眼去瞥紀言。
這兩個人之間,怎麼有點兒奇怪?
我也望向紀言,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茶幾,像是在發呆,一會兒之後,回過神來,看見我的眼神,和善的笑了笑。
好像,也沒哪裏奇怪。
“念念,你跟小白聊吧,我出去走走。”紀言站起身來身子朝外的架勢,淡淡的說道。
紀念生癟著嘴沒說話,我忙打圓場道:“李叔,你帶紀言出去散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