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又道:“小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幸福,司少臻挺好的,對你…挺好。”
她說著透出幾分苦澀來,或許是想起了紀言,我不知道紀言是怎麼讓她死心的,但是我知道,她跟他,原本是很好的一對。
我聳聳肩道:“我明白了,到時候去送你,即使出國了,夜晚常聯係我。”
她笑著道:“好。”
她的狀態不佳,我們又閑話了幾句,終究沒有什麼熱鬧的心情,我也不想再說離別徒惹她傷。
我送她到門口,院子門口停著一輛車,阿先站在車邊往過望。
我閃了閃眼睛,轉而繼續看著她。
紀念生欲語還休,有些為難的看著我,我疑惑的問:“念生,你想說什麼?”
她像是終於下定決心,鼓起勇氣道:“小白,我知道司少臻人脈廣,如果能幫到阿…紀言的地方,你幫我說說情,好嗎?”
她說的有些卑微,甚至不敢看我。
我的心驟然發疼,沉聲答應道:“好。”轉而又問:“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幫他嗎?你對他…”
“我對他什麼都沒有了,就當是還他的了,我的父母都沒有辦法,我隻能來求你,小白,謝謝你。”
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我抱住她道:“記得回來,這裏永遠都有愛你的人。”
紀念生眼睛通紅的點了點頭,就此分別。
車前,阿先跟她說著什麼,一直笑,紀念生則是淡淡的什麼表情也沒有。
我微微歎了口氣,這世界上,既然有人願意給,自然會換來回應的。
再硬的心也會有融化的時候,何況還隻是層硬殼。
會好起來的。
司少臻回來的時候我就坐在窗台邊長籲短歎,他的腳步聲一響起,我就敏銳的回頭,看見他提著公文包一邊解著領帶。
我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包遞給傭人,然後伸手幫他解領帶,無奈的道:“別動,站好。”
司少臻勾唇笑了笑,站直了嚴肅道:“是。”
活像被長官訓話的。
我看著他的麵容,突然覺得無限感慨,經曆了這麼多,許多人都離開了,分散了,到頭來,我們竟然走到了一起。
有些不可思議。
“笑什麼?”他伸手輕佻的抬起了我的下巴,眼睛狹長而充滿戲謔。
我在心裏暗罵他沒個正形,回道:“在想,我真的是很幸運。”
“哪裏幸運?”司少臻笑笑。離得更近了。
我目光在他臉上打量,心思大概被他猜到幾分,但是又偏偏不想如他的意,俏皮道:“幸運有一個眼光如此好的老公。”
司少臻啞然失笑,捏著我半邊臉道:“油嘴滑舌。”
我掰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還不是跟你學的?”
司少臻不以為然。
他抱著我在窗台邊坐著,失聯還早,離平安放學還有一會兒,我靜靜的靠在他懷裏。
突然想起紀念生的話,我回頭望著他道:“阿臻,你能不能,適當的幫幫紀言。”
他挑眉有些不滿:“幫他?”
我知道這對他來說有些為難了,紀言明裏暗裏也害了他許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