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1987年的大年初一,我與丈夫騎自行車到朋友那裏去拜年,行到磨山時,一件意想不到的慘劇發生了。自行車經過一陡坡時,丈夫連人帶車摔出幾米遠,我跳下自行車,快步跑過去抱起丈夫。丈夫耳朵、鼻子、嘴巴都在流血,完全處於昏迷之中。我又急又慌,大聲喊叫:“快救人啦!快救人啦!“正好一輛警車經過,迅速將丈夫送到醫院搶救。
經醫生診斷,丈夫顱腦損傷,若不及時搶救,生死不堪設想。由於醫院設備久缺,隻好迅速轉到解放軍總醫院實行緊急搶救。淚水在我的眼中流淌著,我怎麼也不能接受這痛苦的現實,我要竭盡全力將丈夫從死神手中拉回來。
麵對醫院要交5000元押金的要求,我六神無主,我身上隻有100多元錢啊!丈夫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啊!我央求醫生開恩,並表示一定設法籌措醫療費。我雙膝跪在醫生麵前:“醫生,一定要救活我的丈夫啊!“淚水、痛苦讓我感覺到撕心裂肺般的煎熬。醫生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勸說著:“放心,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手術室裏,醫生在忙碌著,痛苦無助的我似萬劍穿心。我給學院的領導和丈夫單位的局長打了電話。兩家單位得知內情後,很快托人將錢送到醫院。
丈夫由於病情嚴重,成了“植物人”,我整整一個星期粒米未沾。我守在丈夫的病房裏,淚水象斷線的珠子,一刻也未停止。夫有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書,更讓我感到焦急和刀割般的疼痛。但我沒絕望,我相信丈夫會醒過來。一個月,兩個月……四個月後,丈夫醒來了,可他因此而失去記憶。我相信丈夫終歸會好起來,幫丈夫慢慢地恢複記憶,家庭又恢複了往日的溫馨。
1992年,丈夫子完全恢複並上班了,孩子的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家中溫暖如故。這年下半年,我被提升為正主任,負責電教中心的工作,還被提升為工程師,評為副教授職稱。時光飛逝,一路青雲。1996年6月,我又調到學院產業開發公司工作,擔任部門經理,掌管人事、工資和負責外事接待。那一段時間裏,我變得“忙碌“起來,吃請和請吃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很少回家吃飯,對丈夫的關心也愈來愈少了。
同年11月上旬的一個夜晚,我請兩位浙江商人到“黃鶴大酒店“進餐。酒足飯飽後,客人提出找小姐解解悶,我出麵給兩人各叫了一名小姐。他們進包房自娛自樂去了,我則獨自一人在大廳裏抽煙喝茶。這時,一位40多歲的媽咪來到我身邊,非要叫一位小夥子來陪我。我先是堅持決不“濕鞋”,後見媽咪態度誠懇,默默地同意了。
不一會兒,一位20多歲,長得非常漂亮,身材很高大的男孩來到我的麵前。他自我介紹說他叫小軍,一邊給我倒茶,一邊用眼光撩撥我。他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拉著我的左手說:“小娌,我來看看你的手相吧。“我也逢場作戲地說:“看得準的話,我給你600塊錢。“小軍嫵媚地一笑,居然將我的手拿到他的臉上。一股熱血湧動,我有些魂不守舍了。他又說:“我保證看得準,看不準我陪你睡覺。“我穩定了一下情緒,一本正經地說:“我不要你會陪我睡覺,看不準,在大廳裏跑20圈就行。“他一笑,靠在了我的身上。我心猿意馬起來,用癡癡的目光打量著小軍那好看的白白的俏臉。
那晚,我雖說沒與他發生過什麼,但我還是很爽快地給了小軍600元錢,說:“我們初次見麵,作為一個見麵禮吧。“他在我的腦門上親了一口,很爽快地收下錢,還要去了我的手機號。
第二天下午5點多鍾,剛準備開車回家,手機響了:“喂,老婆,我晚上請你吃飯。“我問對方:“你是誰呀?是不是電話打錯了?“對方一笑說:“我是小軍,你怎麼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但這天是丈夫的生日,我隻好回家,可心裏卻是癢癢的。
次日下午,小軍又打來電話,約我到娛樂城見麵。這一次,我推掉了很重要的工作,鬼使神差地與小軍約會在一起,那一晚,我們有了性關係。
這以後,我與小軍經常在一起,我甚至掏錢為小軍租了一間房,幫他置了家具。一有出差的機會,我就將他帶在身邊。與小軍在一起的日子裏,讓我忘記了一切。有一次,幾個大學同學聚會,我帶小軍去了,有同學問我:“他這麼年輕漂亮,是誰呀?“同學見過我的丈夫,我隻好說他是公司往來的業務夥伴。
這種忽暗忽明的關係一直延續了三年,我為小軍花去了我全部的積蓄不說,還經常動用了公款。小軍穿的衣服最便宜的也有1000多元,光手機就給他換了幾次。我在迷情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很快,我與小軍不正常的關係傳到了學院領導的耳朵裏,領導找我談話,警告我,可我根本聽不進去,仍與他保持著不正常的往來關係。領導見我無悔改之意,從經濟上我進行了製裁,我從此失去了支配資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