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還是克製自己,他講起了我們戀愛時的經曆,這使我頓時重溫了多年前那溫馨的一幕幕。我扭過頭,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此後,丈夫每天一到我下班的時間就會來到我單位的門口接我。遇到我加班時,他也會到辦公室裏陪我,幫我整理材料,給我端菜送水。可是,小軍的影子象個魔鬼,一次又一次在我的腦海裏閃現。我迷亂起來,我對丈夫的關愛不僅不感激,反而覺得他是在監督我。我對丈夫的態度更加地惡劣了。
有一次,我大發雷霆把家裏的電視機給砸了。丈夫撿起碎片,邊打掃邊說:“電視砸了,我們以後有錢再買一台新的,你想用這種方式達到離婚的目的,那是辦不到的,我是希望你不要越陷越深啊!“我聽不進丈夫的隻言片語,但丈夫還是和顏悅色地相勸著。
這時,公司決定完全停止我的職務,小車收回去不說,連工資都凍結了。我心情壞到了極點,來到小軍的租住房時,卻突然發現他人去房空。我瘋了似的到處的他,可問遍了他所有的朋友,也找不到他的蹤影。工作沒有了,“愛情“沒有了,雙重的打擊將我擊倒在床,我甚至想到了自殺。那天上午,我想起了與小軍過去的一幕幕,想到現在的處境,我從床下拿出偷偷買來的“氯氰菊”,正想往嘴裏灌,被送糖水給我喝的丈夫看見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打落了藥瓶,抱著我說:“人生有很多路可選擇,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條路啊!“丈夫的哭聲讓我更加地悲從心來,我忍不住地大哭起來,肆無忌憚。
在丈夫的勸慰下,我漸漸地平靜下來。那一天,丈夫買回不少好菜,還拿回4瓶啤酒。丈夫本不喝酒,但那天卻喝了一瓶多。他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誰沒有錯,今天就是我們新生活的開始。“那一晚,我們談得很晚很晚,我徹底地輕鬆了。丈夫為了把我從迷情的路上拉回來,他舔盡了恥辱之傷,他那顆善良的心,的確讓我悔恨交加。
丈夫知道我也喜歡釣魚,怕我閑著沒事又添亂,他專乘到市場花300多元錢買回了一個釣魚杆,對我說:“有空還是到水湖去釣釣魚吧,那裏空氣新鮮。“望著丈夫,我心裏又慚愧又幸福,我拉著丈夫的手說:“這麼多年我才知道,最關心最愛我的還是你,丈夫的關愛才是最寶貴的。“說完我摟著丈夫,給了丈夫一個“久違“的吻。
突然回到家中的女兒,看見我與丈夫親熱的一幕,他很高興,他跑到我們身邊,用指頭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說:“媽媽真不知羞。“我與丈夫相視而笑。
2001年10月上旬,在丈夫的關愛下,我成功地注冊了“新興金屬結構公司”。不久前,我接了一筆大業務,與某市農業局簽訂了一個2200多萬元的施工建設合同。要不了多久,我將攜夫一道去沈陽發展了。
11月16日下午,記者再次來到這所高等學府,將寫好的稿件交給章女士過目,並拿到了她自己所寫的“同意發文“的證明材料。我們隻談了半個多小時。薄暮時分,我看見章女士的丈夫來了。他朝我笑了笑,然後挽起妻子的手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