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能不能給我都留條財路?”
這徐浩也是迫不得已,昨晚場子被鬧,半夜三更地就有人過來警告了,不許把這件事鬧大,他估摸著,這來警告的人可能是打人的那幾個派來的。要不然也不會說別把事情鬧大。
他聽來警告的那人說的話,應該是有政府背景的,就他這黑白混邊的小渣渣還不夠別人看,所以他今天特意來拜訪曆延庭,讓他別把事情鬧太僵。
“你說別鬧就別鬧啊!”曆延庭生氣地說,“他們把我打成這個樣子,要是換成你你樂意嗎?”
這話說完徐浩就含糊了下來,說實在的,不管是誰遇到這事肯定也忍不下啊。
他嗬嗬兩聲,恭維道:“您說個條件吧,隻要不追究幹啥都行。”
曆延庭陰測測地笑了笑,“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我要入股你的夜店,賺了我和你對半分。”
徐浩臉色大變,當即整張臉都冷了下來,本來他幹這行都比較偏門了,稍微出一點差錯都有人查,他這些年兢兢業業地打理著這家店,可謂是嘔心瀝血,如今這曆延庭竟是獅子大開口想要入股,想都別想。
“曆總,你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曆延庭鼻哼一聲,“怎麼了,不肯啊,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我去報案了,你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徐浩緊繃著臉,“曆總,既然你要撕破臉皮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這個要求我可答應不了你。”
“不答應就算了,那待會兒我出院報案你可別來找我!”曆延庭威脅道。
聞言,徐浩不怒反笑,他淡淡定定地坐下在曆延庭的對麵,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說:“我記得,曆總的女朋友好像是政法委書記的女兒對吧。”
曆延庭覺得他這話有點不對勁,冷聲問:“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徐浩陰陰一笑,“隻不過要是讓你女朋友知道你以前玩女人的那些荒唐事不知道她會怎麼想呢?”
曆延庭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我怎麼敢威脅你。”徐浩笑笑說,“我隻是想來和你做個交易而已。”
“隻要你把昨晚的事既往不咎,那我也保證我會守口如瓶不泄露任何一個字。”
曆延庭悶著一口怨氣,本以為可以敲詐一筆,沒想到卻反過來被人要挾了。
協商達成一致之後,徐浩心情大好出去了。
曆延庭憤怒地將徐浩買來的果籃揮掃在地,蘋果,石榴,香蕉等水果全都從籃子裏掉了出來,灑滿了一地。
媽的,這口窩囊氣他可忍不了,既然不能聲張,那他就自己偷偷查,總會有查到的那天的。
手機鈴聲的響起打斷了曆延庭的思緒。
他語氣不悅地接了起來,“喂。”
紀朝歌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冷漠,疑惑道:“你怎麼了嗎,聲音這麼冷淡?”
曆延庭輕咳一聲,緩了緩語氣,說:“沒事,就是身體不舒服所以嗓子說話才那樣。”
“身體不舒服?嚴重嗎?還有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
“沒什麼大事,你別擔心。”
“好吧,你多注意身體。”紀朝歌關心道。
曆延庭正收拾一下他隨身攜帶的東西準備出院,又問:“你給我打電話是幹嘛來了?”
他這麼一說紀朝歌想起來了,差點就忘記問。
“噯,你怎麼讓我當這次座談會的負責人啊,這樣多不好,經理會對我有意見的。”
曆延庭笑了笑,“沒什麼不好的,你也不用怕,你是我欽點的人,就算廖婉玲心有不滿她也不敢發出來,放心吧。”
“話是這麼說,可你打的是什麼主意啊?”紀朝歌還是不明白,曆延庭為什麼讓她當這個負責人呢?
“嘿嘿,因為我想見到你啊,我出差去香港你也出差去香港,那我們不就可以天天見麵了嗎?”
曆延庭滿含柔情地說完,卻沒聽到紀朝歌的答複。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等到了香港,萬思思管不了他,那他就可以把紀朝歌泡到手,嚐嚐她的味道,光是這樣想著,曆延庭就覺得自己的小腹像是有火燒起了一樣,天知道他等這天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