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從來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成為別人的俘虜,要知道即使沒有驚天的美貌,她也有絕世的才情,即使沒有過人的武藝,她也有無可匹敵的堅強意誌,憑借著這些再加上堪比城牆厚的臉皮,什麼大風大浪沒過過來。偏偏來到這裏以後,不但是一頭霧水身份不明地生活了十多天,還被一個帥到掉渣的妖男當成仇人鉗製於馬上。此時的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後背緊貼在身後男子的胸膛上,隨著馬一顛一顛地緩步行走,身後均勻的呼吸有意無意地噴到她的耳朵眼裏刺激著她敏感的心靈,奇癢難耐卻又不敢伸手去拍死那隻特大號的蚊子,無奈地低下頭,兩隻白皙的手臂映入眼簾,穿過她的腰肢抓著馬韁繩,正好滿當當地把她攬入懷中。打住!千萬別胡思亂想,對方可不是個善茬。
打從雲頂山莊的大門出來,這位有著邪美氣質的男子立馬收起了嘴角好看的調笑,如同換了一張麵具,臉黑沉著能擰出水來,迷人的鳳眼變得和鬥雞一樣凶狠。抓著林紫的手臂絲毫不留情地加大力度,如同螃蟹的鉗子夾得林紫差點疼暈過去,兩人走到馬邊上時,隻用內力一推,她就像個紙片人一樣被丟在馬上,緊接著男子便穩當當地落在她身後。似乎他也不急於前行,隻雙腿輕夾馬肚子示意馬兒行走,拉著疆繩的手稍微控製著方向,好似閑亭信步一般。恰恰相反的是林紫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這個人的出現可能會改變她在這個世界的命運,她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他冒火的眼眼卻在昭示,如果不是有殺父之仇,就是有奪妻之恨。唉!這具身體的主人怎麼就和他結下了梁子呢,難道看不出這人很可怕嗎,柿子要撿軟的捏,怎麼連這個都不懂呢!
就在林紫一一否決掉腦中浮現的逃亡計劃時,突然覺得口中一甜,一股甘爽的涼意順著嗓子浮散開去,她瞬時意識到是解藥,可以講話了,試著沉著音量發出一個單音節,果然,吼吼,終於可以開口了,溝通和談判的機會到了。趕緊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林紫定了定神,轉過頭去眼睛正好對上對方的嘴唇,假裝鎮定地問道:“你是誰?”
夜清逸漫不經心地低頭在她臉上一掃,一股殺氣一閃而過,旋即嘴角輕輕往上一揚,露出一副痞痞的笑容,桃花般含情的雙眼帶著嘲譏的意味,不無正經地答道:“你的表哥啊!”
貝齒輕吐表哥二字,卻絲毫不帶一點溫度,林紫知道他什麼也不肯說,隻好換話題問:“我們要去哪?”
“回家!”話音剛落,夜清逸曲指一彈,將一顆藥丸投入林紫口中,又化指為掌,在她背上一推,瞬間將藥力催化,整個動作快得林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馬開始疾速奔馳起來。
突然加快的行駛速度讓初次騎馬的林紫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眼前除了一道道白光和幾個黑點以外,她能看到的就隻有死抓在手中的那撮馬鬃毛,不到一會的功夫,她就開始腦袋缺氧,四肢僵硬,胃裏不斷地翻江倒海,這感覺比暈車暈船暈機還糟糕,起初林紫還試圖開口求情希望速度能慢下來,可是她一張嘴,一張櫻桃小口就被風貫得能橫著塞下三個饅頭,無奈之下隻好痛苦地隨馬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