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抱著塵凰哭的一塌糊塗，在他虛弱之際，取出了他體內已經殘破的第二魂靈。我記得之前他說，他敢，就怕我不敢。我記得我後來我又對他說，那我們演戲給你的第二人格看好不好。他衝我眨了眨桃花眼，表示默認。那把靈劍是雪魅交給我的，他說，殺了惡魂靈隻有神用劍刺入他的身體，魂靈才會減弱力量。而劍地本身，對肉體傷害並不大，不過就是傷口過於嚇人罷了。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或許因為他是霍師兄的緣故，在江湖等了我二十年得緣故吧……
和雪魅告別後，我和塵凰坐在雪山下的酒家休息，酒家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朝著街坊鄰居叫道：“就是這個姑娘當初喝霸王酒！”當我打算撒丫子跑的時候，塵凰瀟灑地從懷裏掏出荷包，甩給老板一把銀子，然後得瑟地說道：“看你摳的吧，娘子我們走。”
我黑著臉看著他懷裏的荷包，那是當初從霍師兄那偷來的……我一直想不明白，那麼聰明的霍師兄為何會被我偷，不，是騙！我從不做那種缺德事情，或許高人一等的人很少有人被偷，所以他也不在乎吧？想著雪魅的臉和霍師兄的臉融為一體，我就打顫。我第一次見到霍師兄的時候就覺得，他的五官雕刻完美，毫無瑕疵，他的存在就像畫裏的神之身。或許，他的身份更適合做人類，而不是麵無表情的雪狼王。還是叫霍師兄順口一點……嘖嘖……
大雪降臨，我依偎在塵凰的懷裏取暖，我想了想，當初塵凰第一次看見我或許就已認出了我和他未來的結果。鳳凰具有的預知能力，他自己比誰都清楚。他摸著我浮起的肚子笑的一臉燦爛：“等這小家夥出生後，叫——”
“塵雪季。”我摸著他修長的手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