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聽得老太爺如此一說,心裏也是有些許安慰,這老太爺在雲西鎮裏傳聞便是以嚴厲著稱,向餘幹的那檔子破事,自然是要被收拾的,不過自己一個外人肯定是不能說向餘的壞話,這其中說話的技巧是很大的,不過來之前,方銘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老太爺,實不相瞞,我今日要說之事,跟一個女子有關。”方銘撓撓頭,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哪知向老太爺一看,登時瞪眼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上了我向某人的哪個孫女?”
方銘一聽,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是向家的二公子向餘看上了在下的一個病人,不過這病人身份有些特別,所以……”
這話說的含含糊糊,不過以向老太爺的歲數,哪裏聽不懂方銘話裏的含義?這老頭這向餘的性子是再了解不過了,前幾日聽說他花大價錢去請青樓女子上山踏青時便大為不悅,此時一聽這話,哪裏不明白向餘多半是要強搶?
卻說向老太爺既然是抗倭的將領,為人也是剛直,最見不得向餘這樣成天舞文弄墨裝公子**,當下把床沿一拍,“反了天了他,老子再不治治他這****毛病是不行了!”
這一下情緒激動,屁股上創口又滲出血來,吳大夫趕忙拿了紗布和藥膏上去,邊處理傷口邊道:“老太爺息怒,老太爺息怒,沒準向公子隻是一時興起呢。”
“他是一時興起?這兩年來他不知道幹了多少荒唐事情了,吳先生,讓您見笑了,勞煩您去通知阿財,叫他讓向家所有人都到大堂去,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向家養出來的紈絝!”
本來老太爺是有個貼身跟班的,這兩人吳大夫說要貼身觀察老太爺的生活習慣,便讓他放了兩天假。不過這阿財也每個家室,放假也就在這向府裏呆著,吳大夫來的多,也熟悉路,當下便去了。
此時血將將止住,這發怒的老頭子便要把褲子提起來。
方銘趕忙道:“老太爺莫慌,這傷口還沒好利索呢。”
“等這傷口好利索了,向餘那個敗家子早就把我向家的臉丟完了!他若是有小方你這麼一半懂事,老頭子我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火了。向家第三代裏隻有他這麼一個男丁,可他這般,遲早便要把我偌大的一個向家給毀了去!”
這老頭子氣的滿臉通紅,方銘見了,卻也不知道該從何勸起,這般情況確實是這樣,眼前這向老太爺雖然為人不算和善,總的來說還算是個好人,而那向餘就典型的是個渣滓紈絝,還是最美品位的那種,換了是他他也著急。
然而這向老太爺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想起來一茬:“方郎中,你剛才是不是問我女人的事情?要不你幹脆做了向家女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