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這說明萬春是在江邊被殺死的，可是這江邊遍地都是石頭，昨夜又下過雨，沒有絲毫痕跡又怎麼確定案發現場呢？若是沿著江邊一直找，怕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年月去。
喬容緘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倒是冷清歡在背後淡淡的問道，“屍體是怎麼被發現的？”
“是今天早上，漁民正要出船的時候，忽然發現江麵上飄著一具屍體，然後就馬上報了官。”
“確定是飄在江麵上的？”冷清歡緊緊盯著裴大人，等著他確認。
裴大人心有不解，卻還是點了點頭。
冷清歡得到確認，這才走上前來，看著萬春的屍體，輕聲說道，“從作案手法來看，除了屍體都是少了部分肢體以為，並無任何的相似之處。七天的作案規律，包括死者身體上沒有傷痕，衣物幹淨整潔等等。所以我初步認為，萬春的死與之前那些死者並非一人所為。”
“可是如果是那凶手殺人滅口呢？”裴大人有些懷疑的問道，“凶手如果知道了你從萬春那裏問出了什麼，所以他殺了萬春進行報複，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
“你說目擊者發現屍體時，屍體是飄在江麵上的，這說明殺害萬春的人是故意讓我們發現屍體的。昨晚下過雨，水勢又急，如果凶手拋屍在江裏，那麼這樣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如果真的是報複行凶，那為什麼又要讓我們發現呢？”冷清歡淡淡的解釋道。
“再者，從我之前對凶手的分析來看，凶手並非是一個報複心強的人，更何況他應該也知道，萬春並沒有看見他的真麵目，所以他也不會害怕萬春說出什麼。”
“凶手是一個很有條理的人，他不會容許外界有一點事情擾亂他的計劃，所以我覺得他不會殺了萬春給自己找麻煩的。”
裴大人點了點頭，他覺得她說得有理，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證據能證明冷清歡的推論是正確的。
恰在這時，喬容抬起頭朝仵作問道，“屍體在江水裏泡了有多久？”
“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在水中泡了大概有一個時辰。”
他微微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據我的目測，平常的時候漢江的江水流速可以達到每個時辰三十裏，昨天夜裏下了雨，水勢應該比平常要急。所以我估計，從發現屍體的地方開始，沿著上遊三十六裏的地方，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冷清歡微微一怔，竟沒想到他無需工具就能這麼快的算出江水流速和距離，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裴大人雖然驚訝，但更多的是歡喜，畢竟縮小了範圍，查找起來也容易了許多。
正在這時，仵作拿起那塊鵝卵石在水中洗了洗，然後又仔細擦拭了半天，驚道，“這石頭上麵有些綠色的東西，好像是染料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