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噩夢讓她簡直懷疑人生,覺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倒黴透頂!
亦或者說,荊鶴東就是她的噩夢!
“我禽獸?”荊鶴東坐起身來,冷笑一聲:“哼,是誰逞能在台風天穿著睡衣跑出去昏倒在外麵的?如果我是禽獸,我就直接把你直接扔到海裏去,從此眼不見心不煩,而不是……”
他的話說了一半,便沒有再說了。
既然都要離婚了,他也不想讓唐念初誤會什麼。
昨夜的事,隻能怪他沒有把持住。
前夜,也是如此。
“你、你怎麼能這樣……”唐念初雙手捂著臉頰,崩潰大哭起來。
“哭什麼哭?你跟我裝什麼純?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荊鶴東不耐煩的起身,當著她的麵展露自己完美的身材,他光腳踩在地毯上,這就去拿幹淨的衣物。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唐念初漸漸的停止了哭泣,她忽然覺得,自己真沒有什麼值得哭了。
為這種男人流淚?
不值得!
也許從前她有幻想過,也許有一天,荊鶴東會看到她的好,或許他們會有幸福的婚姻生活,還會有一兩個可愛的孩子,但那隻是從前。
現在,荊鶴東大概是把她當做一個能玩就玩的垃圾了吧?
他對她,連最基本的尊重也沒有了。
穿好衣物的荊鶴東彎腰從地毯上撿起她的睡袍扔在她的麵前,沒有任何語氣的說:“穿上你的衣服,好好的給我養病,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去把手續辦了!”
唐念初咬著牙恨恨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我已經好了!”
盡管她現在頭暈目眩渾身不適,她仍舊執拗的認為她現在就可以去辦了。
多停留一刻,隻會讓唐念初更加對荊鶴東感到惡心。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去辦?”
“對!”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閑麼?現在是周六!”荊鶴東轉身去了浴室,拋下了一句話:“你必須再跟我住兩天,周一去。”
“別墅裏有那麼多間客房。”
“晚點兒我媽會來看你,在正式離婚之前,我不需要你露出任何破綻。”
唐念初咬牙,婆婆要來看她?
是因為聽說她病了麼?
盡管夫妻感情不好,但婆婆對唐念初卻很好。
一直以來,隻要有個風吹草動,婆婆都會是最先過來慰問她的人,而且,婆婆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他們夫妻好好的,早日有孫子輩。
唐念初無力地癱軟在床上,想著她在麵對婆婆的時候應該怎樣才不會露出破綻,以及當她和荊鶴東正式離婚後,婆婆會有多難過。
*
這個年代,離婚的成本並不高,特別是對於荊鶴東這樣的無賴來說。
他隻需要耍點小手段,就能讓唐念初淨身出戶,連一毛錢都得不到。
原本就是聯姻,沒有什麼感情,如果要問為什麼一定要鬧到離婚的程度,究其原因大抵是荊鶴東有別的女人了吧。
唐念初浸泡在浴缸裏胡思亂想,窗外天氣依舊很差,她一遍遍地洗著這具髒得不能更髒的身體,一邊揣摩荊鶴東的外遇是什麼樣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