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端端的老提她作甚?”
“那你好端端的又總去找她作甚!”
“才子配佳人,當然是舞文弄墨,吟詩作畫,賞風戲月。。”
宗善實在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非打起來不可。成何體統。
“三哥。南珊年紀尚幼,你少說兩句吧。”
紓閣看了看自家太子殿下好看的眉頭若有似無的皺了皺。微微歎了一口氣。
太子畢竟是太子,既出言,麵子是一定要給的,宗祺以扇掩麵,把臉轉到別處,就是不看南珊一眼。
紅衣女子一跺腳,好看的大眼裏似乎有一些氤氳霧氣。
咬唇道:
“宗祺,你就繼續這副樣子下去吧!不要再跟我講話!我要進去給姨媽祝壽了!”
轉又對宗善和紓閣福了福身道:
“南珊先進去了,太子妃娘娘有空可以來我府上一座,切不要誤入了什麼歹人的宅府。”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隻留下一抹紅色的影子猶如花火。
南珊一走,宗祺“啪”的一聲收了扇子。
“你看看她那副傲慢的樣子!一個女兒家家穿成這樣我好心提醒她她還跟我生氣!白白教那些個男人看盡了便宜就好嗎!不成!我一會還得去跟她理論!”
一轉頭,宗祺卻突然換了一副認真嚴謹的麵龐對宗善道:
“父皇也在裏麵,你見機行事,快進去罷,在門口站這麼久再被人說成心不甘情不願不想進去給她祝壽。”
再一個轉身
宗祺又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搖著扇子就走了。紓閣看著宗祺遠走的背影不禁出了會神兒。
宗善看著自家太子妃一臉凝重的望著三哥背影,故意咳了兩聲:
“咳,,嗯,,人都走遠了,你還瞧什麼?”
“我瞧瞧你們這些個皇子是不是演技都這麼厲害。再者他二人實在是別扭,傻子也看得出來是互相在意的,卻成了歡喜冤家。”
宗善笑了笑。
“我都看慣了他二人這副常態,南珊是皇後弟弟卞上卿家的幼女,自小嬌生慣養,但是卻仁義心腸,從不接觸宮中這些個勾心鬥角,所以有時候想問題就簡單了些,在這深宮之內,越是簡單的人,越是難得”
宗善突然斂了笑意。
“隻是無論這個人有多簡單,她都有一個危險的身份。三哥他。。望塵莫及啊。。”
言罷轉身拉住紓閣道:
“罷了,看天意吧,你我在這門前耽擱了許久,也該抓緊進去才是。”
說完便帶著紓閣邁進了正殿。
皇後的生辰又喚千秋節,每年的這天內務府都要把宮內好好裝點一番,皇帝自是也要陪同皇後一道祝壽的,太子帶著紓閣站在大殿上看著眾臣與嬪妃一一祝詞獻禮,走著一遍遍的繁縟禮節,不一會就輪到了他們倆。
“兒臣宗善。”
“兒臣紓閣。”
“特賀,中宮千秋之喜,賀千秋之壽,獻千秋之禮,還望皇後娘娘笑納。”
二人齊齊道賀祝壽,說完之後便有宮人隨後托出一件蓋著紅布的金絲楠木絹花寶箱。然後由另一宮人上前開箱,取出裏麵的物件。
“太子與太子妃獻南海寶珠披肩一件賀千秋千壽~”
讀賀禮的小太監吊著嗓子宣完這句話以後,整個大殿卻都是一片寂靜。
紓閣等了半天也不見有回應,便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座上的皇帝和皇後,這一眼不要緊,卻隻看見皇後娘娘坐在寶座上鳳眉緊皺,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