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熱鬧的慶典過後越是能凸顯出身邊環境的冷清的,皇後的千秋節過後,紓閣心裏不禁這樣想著。
天氣驟冷,倚在書房的窗前,看著外麵的小池塘,美好卻也開始準備凋零。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了,胸口總是一陣一陣的煩悶,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了。
“秋氣堪悲未必然,,輕寒正是可人天,綠池落盡紅蕖卻,落葉猶開最小錢。”
“娘娘。怎麼穿的這麼少就窩在窗前,小心著涼。”
欣寧捧了一杯熱茶走了過來。
“你說這好端端的天,說涼就開始涼。”
“當然啦,這馬上就要入秋了,自是要變天的,娘娘今日怎的還傷春悲秋起來?”
“沒什麼。“
紓閣頓了頓。
”欣寧,太子可下早朝了?”
“這個時間太子殿下應該是往回趕了,欣寧為娘娘梳洗梳洗吧,一會該用午膳了。”
晌午,紓閣與宗善二人坐在桌前用膳。
屋裏靜的可怕。
“啪”紓閣眼看著香爐裏的盤香已經燒斷了。太子殿下卻隻夾過了兩筷子菜。
“殿下,今日的飯菜可是不合胃口?”
“嗯?”宗善抬頭。
紓閣遣退了下人們道
“殿下可是有什麼勞心事?”
宗善繼續盯著眼前的湯羹,半晌,幹脆把手裏的碗筷一撂,道:
“薑太傅入獄了。”
“什麼?怎麼這麼快?”
“嗯,沒想到卞上卿他們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書信,說是太傅與外賊來往的證據。”
太子頓了頓,
“我看了看,書信的字跡,確實是出自老太傅之手。”
“什麼?”
紓閣不禁驚呼。
“嗯,父皇召我入禦書房單獨看了半天,最終確實是找不出一絲破綻。沒辦法。。”
“殿下,你打算怎麼辦?”
“父皇說,會給太傅一個體麵的死法。”
紓閣暗暗驚心。
“那,薑太傅本人怎麼說?”
“本宮還沒見到。”
“你相信此事是老太傅所為嗎?”
宗善扯出了一絲苦笑
“不知道,畢竟我也好久沒見到太傅他了,再說此事,無論本宮信與不信,也改變不了結果。”
“可你還是惦念啊。”
宗善沒再說話,紓閣也不知再往下說什麼好,她突然覺得很心疼他,站在太子的位置上能稱為自己人的人本就寥寥無幾,宗善位高權重,可自己敬愛的老師如今鋃鐺入獄卻無力回天,內心一定是及其不好受的。
想了想,紓閣起身走到了宗善麵前,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然後幹脆坐在了他的身上。
“殿下,紓閣不知該怎麼寬慰你,紓閣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失去身邊親近的人,一定是及其痛苦的,你心裏不舒服可以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憋悶著。”
宗善抱了抱懷裏的太子妃。長長歎了口氣。
“有你這麼理解我陪著我,我已經很知足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你放心吧,本宮知道該怎麼處理,等這些個事情過去了,找個時間我帶你出去遊玩散心罷,出了這皇宮,我們也做做尋常夫妻,不去想那麼多煩心的事情,也不必小心翼翼對待誰,可好?”